希望法兰西不会辜负他。”
“是这样啊......”巴贝夫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架子,说到。
“其实菲利克斯的家庭已搬迁进修缮好的枫丹白露宫,只不过布格连夫妻没进去,原来让是准备回鲁昂开公社医院的,但福扎大夫对他有个请求,说在意大利的军队内疟疾越来越严重,已有不少士兵死去了,福扎让他回归军医队,赶赴那里救治,我马上也要随着去,毕竟我们学医的都发过神圣的誓言。”
“如何,你不想去吗?”
“这场战争虽冠以革命的名义,但内里性质却足以让我困惑。”茹雷的手插在口袋里,喃喃道。
巴贝夫抬头,望着修葺一新,金碧辉煌的格鲁塞尔广场,还有杜伊勒里宫,包括正在搭建的庞大凯旋门,然后不发一语登上马车。
凯旋门旁侧街道上,数队军人敲着鼓在行进,热情的群众都围住了他们,军人的纽扣上刻着他们所属队伍的番号,一队是阿尔卑斯方面军的对着市民们大呼说:“大军的捷报,大军的捷报!罗马城已被保罗.巴拉斯将军攻陷。”
那队则是意大利方面军的,“安科纳港口已被拿破仑.波拿巴将军攻陷,反动的教皇国已灭亡,教皇沦为阶下囚。”
“好样子的,审判他!”隆隆的鼓点声里,巴黎市民们都挥动拳头,特别来劲。
不少人接着在街头或咖啡馆里闲谈,说马上让哪位将军前去平定瑞士,可真的算是个噱头。这也确实给所有人提供了谈资,可真正的决定权,是掌握在身处斯特拉斯堡的护宪公鲁斯塔罗手底的。
市政厅旁侧,“记者联合会”的办公大楼,劳馥拉哼着小调,蒙着褐色的披肩,轻手轻脚地上了马车,她的目的地正是斯特拉斯堡。
她可爱的小牛皮挎包里,放着一封至关重要的信件,那是“猫上尉”托她亲手转交给护宪公的,在信封的夹层内,还有两张各三万法郎的银行汇票。
“亲爱的,亲爱的。”数日后,斯特拉斯堡城的火烧云旅馆,劳馥拉在卫队掷弹兵的引导下,从后门拐到菲利克斯的房间,二人想见,劳馥拉亲昵地搂着菲利克斯的脖子,久别重逢的爱意溢于言表。
菲利克斯也很高兴,他就问梅和艾米莉正在做什么。
“我哪里会关心这些?”劳馥拉有点儿不悦地弹弹裙角,坐在单人沙发上。
当菲利克斯递给她杯咖啡后,她才说出来,“这两位妃子正在忙碌布置枫丹白露宫呢,哪有空来理会你这个漂泊在外的‘伊阿宋’?”
“那你呢,难道仅仅是出于对我的思念才风尘仆仆地来斯特拉斯堡吗?”
劳馥拉就得意地举出拿破仑的信。
然后便是银行汇票。
“你很好,你对我很忠诚啊,我的小蜜罐。”菲利克斯卡上淡蓝色眼镜,神色很是感动,“这件事,你交不交出汇票,区别可就大了。”
说实话,劳馥拉都没料到局面会变得这样郑重。
她确实只是想和菲利克斯私会来着,往来途中,她的信笺往斯特拉斯堡飞个不停,内里全是火辣辣的调情,及商定两人幽会下榻的地点,猫上尉的请托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猫上尉他啊,向我制订了个计划,他迫切想要替共和国控制整个地中海,而后他想要远征东方,为此要联合土伦的舰队。”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