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随后的客宴上,教中上层人士作陪,各方相互试探的戏码层出不穷。郑东没有兴趣和众人周旋,也不想面对众人看向他时热切又含着算计的目光,早早地找个借口先回了。这些弯弯绕绕一向是东方的专长,他才不会抢了东方的工作。
夜凉如水,这是个难得的晴朗夜晚,山间的云雾缭绕总是多过晴天。月亮和星星都很明亮,郑东沿着小路慢慢往回走,一个人享受暄嚣过后的宁静。没了几座大山,东方以后的路会顺畅很多吧!
“段……恒之?你怎么在这?”他不是应该在东方的贵宾席上吗!这条路是回府的路,就算随意散步也不会走到这来。
段景目光灼灼,眼里的热情毫不掩饰了,“小亭那么聪明,何不猜猜原因。”声音压抑而沙哑,透着分苦涩。
郑东敛了浅笑,他对感情是有些迟钝,但不是毫无察觉,东方昨天的醋味太明显了,他现在还隐隐酸疼的腰就是铁证。不过他不觉得段景会说出口,因为他早就该知道了自己与东方的关系。
“找我有什么事吗?”特意等在这儿,应该有别的话要说吧。面前这个人,也许真的有些喜欢他,但绝对不会多么深,得不到的,总是爱多关注些。
段景的眼皮儿垂了一下,掩饰了其中的情绪,对面少年的眼眸太明澈,让自己有被年穿的错觉。他拿出一个盒子,“这里面是几块令牌,是你们神教以前的东西,皇上命我前来,物归原主。”顿了一下,又道:“今日我还有事在身,不能亲自将此物送到东方兄手中,小亭你帮我转交吧!”
郑东接过盒子,没有打开看。在教中这几年,他还没听过有什么重要的令牌流落在外,更何况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变,教众早就是认人不认物了。再重要的信物也得是对的人持有,才能发挥出他的效用。
这令牌多半就是圣火令了,日月神教还是明教时,波斯总教传来的信物,在当时就吉祥物般的存在,并不能真代表什么。按照时间推算,这是最可能被明皇帝带走的东西。这么久后才想着归还,看来已经彻底没了价值,只是一件用来向神教示好的东西。表明朝庭隐晦的不干涉态度而已。
这东西如果在宴会上,各方武林前辈都在的情况下给东方,也会给神教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毕竟朝庭和武林已多年井水不范河水,突然出现了一派表现得亲朝庭,容易引起不满,被其他各派所排斥。
“有劳了,请代我们转达对皇上的谢意。”郑东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不管段景是有意还是无意,都给他们省了麻烦:“还要多谢恒之手下留情,日后若有难处,神教必定相帮,我也会全力以赴。”
段景看到郑东的笑容后,低落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伸手摸摸郑东的头发,“好……那我们后会有期。”转身消身萧洒地走了。
郑东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一时间也有些怅然,转向树影摭挡住的暗处,教主大人沉着脸走了出来。见郑东故作无辜地小模样,扭头冷哼一声。
郑东终于不敌他臭臭的脸色,殷勤在来到教主大人面前,乖乖地将木盒子呈上“给,别小气了,和皇帝的示好比起来,我被多看两眼又能怎么样,”小小声的嘟哝了句“又不会少块肉”
东方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睛又危险地眯起来:“你还娇傲了?”
郑东无声干笑:“岂敢,岂敢!”娇傲到是不至于,知道有人喜欢自己,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充分满足的!这话他可不敢说,说了,面前这个醋缸,不定会怎么折腾他呢!
东方忽然前倾身,拇指和食指捏住郑东的下巴,认真地注视郑东的眼睛,表情相当严肃:“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那么笑,除了对我,谁都不行。”刚刚那一幕让他很不舒服,明知道自己是吃干醋的情况下,还是酸了。小亭真心的笑容,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分享,这个少年的一切,都该是属于他的。
郑东一怔,脑袋转了一圈才想起此话为哪般。脸‘腾’地一下红了,别扭地想转开头,奈何下巴还在人家手里攥着。遇到如厮美景,东方不败怎么可能错过,一低头,彻底将郑东柔嫩的唇含进口中,细细将少年的口腔水洗了一番。郑东被弄得手软脚软,东方口中的酒味更是加重了他晕眩的程度。热吻刚歇,攀在东方身上努力调整呼吸。
东方看着他诱人的小模样,正要再找地儿下口时,悄无声息的身影出现,单膝跃跪在两人面前,忠心的暗卫头垂得低低的,怕看见不该他看的情景,声音毫无起伏地回报:“启秉教主大总管:前厅宴席未散,请二位示下!”这已经是保守说法了,宴席进行到一半,主人却突然离席,再不回去,对那些人没有交代。
郑东借着暗卫回报的时机,推开东方,让两人保持安全的距离,他可不能引火烧身了,自己去住备用的卧室好了,腰还酸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