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影子, 你的作品将再也不会被埋没。我拥有丰富的资源,你拥有不凡的才华,我们将是最佳搭档, 劳拉。”“当然, 你选择不署名的话, 我可以付给你双倍的价钱。”一只手挑起了她的发, “甚至, 我会帮你预约最好的医生, 为你去掉脸上的伤疤。”“劳拉,与我合作吧!”二十年前的莱河西岸,是出了名的治安极差、匪徒横行的贫民区。仅仅是相隔一条河的距离, 西岸充满了死寂,弥漫着臭味,而东岸却是灯红酒绿、高楼林立。人人都可以跨过莱河,但不是谁都能真正抵达东岸。平均日薪仅1.2美刀的西岸人, 或许努力一辈子也买不起东岸人橱窗里摆放的一套高定礼服。那是被资本切割的两个世界, 看似交汇, 实则是两个平行的面。除非西岸有可榨的价值,否则东岸人绝不会特地往西岸跑。而劳拉·格洛纳斯, 一名将文字天赋点满的少女, 如同一块可口的鲜肉,引来了东岸的豺狼。这一年,劳拉只有16岁。她的父亲在七年前死于车祸, 醉酒的肇事者因身份特殊而被保护起来, 只象征性地赔偿了一笔钱, 连一句道歉也无。他们用金钱来衡量人命, 还认定赔偿能抵消犯罪。要是她们母女俩安心接受这个结果, 那么双方“皆大欢喜”;要是她们不识抬举,后续的报复手段只会更加严酷。很不巧,劳拉母女是敢争的那批人。于是,劳拉家获取了一笔不菲赔偿的消息,不胫而走……“世界上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有很多。”司诺城站在狭窄的巷道中,看着酒鬼们撞开了劳拉家的破门。见状,他的声音变得很冷,“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中生存,正确的方法是拿到钱以后立刻离开,永远不要回头。”一回头,就是蜂拥而来的吸血蛭。他们不会管这笔钱对于劳拉家意味着什么,他们只知道同为贫民窟的人,凭什么你能发达你有钱,而我不能?贪欲,让活人变成了野兽。而特权,让肇事者享受着掌握他人命运的快感。劳拉家再度失去了一切,警部的敷衍了事,母亲的身患重病,摧垮了劳拉本就不怎么美好的童年。她成了被排斥的对象,欺侮她的人之中,有好些是她曾经的朋友。“为什么?”这是劳拉对朋友的一问,也是对这个世界的第一问。“哦,可怜的劳拉,你还不知道吧?”剪刀落下,将她的头发剪成狗啃。所谓的朋友嘲笑道,“你很值钱,劳拉!只要我们每天欺负你,就可以从一个有钱人手里领走1美刀呢!人人有份哦!”只要欺负你就可以领走钱。他们的这段友谊仅仅只值每天1美刀而已。年幼的劳拉不说话,她只是从水坑里抬起头,一把握住了那柄剪刀,反手捅进了霸凌者的肩膀!血溅在脸上,劳拉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扭曲的兴奋。她竟然没有感到害怕,还从对方的尖叫哭喊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被阶级所压制的人一旦尝到了压制别人的甜头,会比任何人都更疯狂。劳拉也是如此,剪刀刺破的不是他人,而是她的童心。或许“相由心生”的说法古来正确,当她的心开始变质时,她的脸上也跟着长出了奇怪的瘤子。它就像她心头盘踞的阴影,没有消退的迹象。而伴随“祸相”而生的,还有她与日俱增的天赋。她开始对文字变得极为敏感,她发现自己的想象力没有止境……“感受到了吗?她的‘意念力’在暴涨。”纪斯眯起眼,“呈振动的波往身边扩散,让她能读懂别人的微表情,猜到他人在想什么。她把能力和直觉的提升用在了文字上,造就了以文杀人的手法。”女人啊,要么至死为少女,要么重生为女王。而劳拉的经历,让她不屑成为少女或女王,反是选择成为魔头。“轰隆——”是雷落的声音。在这一晚的雨夜,长成少女的劳拉失去了她的母亲。过多的苦难堆砌成她“眼泪无用”的童年,母亲希望她好好做人、重新生活的遗言让她保留了最后的人性,可惜的是,这一丝人性也被摧毁在恶意手里。她写了第一个剧本《莱河少女》,以自身为蓝本,描写了莱河西岸少女的前半生。那对文字炉火纯青的掌握力,让《莱河少女》出彩到极致。她是抱着必胜的信念向一个大赛组投出剧本的,结果等到的却是——什么也不是的垃圾剧本拿了大奖赛第一,获胜者是东岸一位贵族新秀的儿子。她的剧本不是被埋没了,而是随意被安上了别人的名字,成为了别人的东西……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因为被特权阶级伤害过,所以劳拉不再相信律法。因为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劳拉根本不相信诉诸于众后,有人会站在她的角度帮她说话。他们只会像她的“朋友们”一样,为了1美刀剪掉她的长发。劳拉只相信利益的交换,而出色的《莱河》剧本为那位偷窃者带去了庞大的财富和名利,也带去了极大的恐慌。偷窃者并没有劳拉的才华,《莱河》出彩之后,站在风口浪尖的他压根写不出更精彩的作品。人言可畏,同行质疑,这让他再次想到了劳拉。偷窃者找到她。以利益交换为主,得到了劳拉的“信任”。之后,劳拉成为了他的影子,但每一次,她都只给他半部剧本。想要下半部剧本可以,只要他按照她的要求,帮她除掉一些人就行。主次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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