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水,隔几天帮它松松土,我猜测应该过一周就活过来了。”
“真的嘛?”
“嗯,不过这两株葡萄树种在这里也不太合适,等到它们要出藤时,这个位置见不到太阳,葡萄藤就施展不开,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收成。” “那咋办呢?”
“让它先活过来吧,等长大一些,我们重新扦插就好,不行的话,也可以嫁接到其他树上。这都是小事,不要太在意。”
“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我害的呢。”
李香琴心有余悸。
她有点被刘晓刚整得性格底部时不时冒出一些不自信,很容易将出现问题的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
“对了,哥,你今天相亲怎么样啊,刚才忘记问你了。”
李香琴突然想起了重点。
“你说呢?”
李牧羊心情很好,卖个关子。
大家都知道他今天是去相亲的,所以也都很关心,他也不厌其烦地将进展不错的好消息分享给亲人们。
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李香琴歪着脑袋打量李牧羊一番,笑嘻嘻地说:“肯定很好。”
“你咋知道?”
“通过观察啊,你看看你,嘴角都扯到耳朵边上了,乐呵压都压不祝快给我说说,你们都在干什么……咦,哥,你这腿咋了啊,你为什么包起来,是受伤了吗?”
“一点小擦伤。”
李牧羊站起身,“走,我们回屋子,我给你和娘一起说吧,省的还要再说一遍。”
“你腿真的没问题嘛,要不要帮你找点消毒粉?”
消毒粉就是一种消炎的药物,白色粉末,这里人们广泛使用。
一般小伤口,人们都无所谓,用手压压,不要流血就好。
稍微严重点的伤口,就会到墙角找个蜘蛛网揉成团,敷在伤口上。
或者直接抓点黄土的细沫放到伤口上,一会也都能止血。
伤口实在太大,就会用到消炎粉。
直接将粉洒到伤口上,用纱布包扎起来,很快就会愈合。
这年代的药效,不管有没有副作用,但效果都刚刚的。
“真没啥,我都骑车子回来,能有啥事呢,走,回屋。”
“那好吧,你自己可别撑着。”
“知道啦,你哥还需要你提醒不成,想想你是谁带大的?”
“咯咯~”
李香琴笑的时候,和暖暖非常像。
但就是没暖暖那么可爱。
“舅舅,抱抱。”
“听话,没看到舅舅的腿受伤了吗,自己走,都四岁多的人了,抱什么抱?”
李香琴一把拽过女儿,让她不要继续给李牧羊增添负担。
“哦。”
暖暖偷偷从母亲腿后面看看李牧羊腿上的包扎,欲言又止,但最后没有说什么。
三人一狗朝袁如凤的房间走去。
李牧羊走了段,发现暖暖一声不吭,有点不适应。
这个小家伙,特别话痨,一直嘴里叽叽咕咕个不停。
这不说话,是因为刚才没有抱她,生气了吗?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暖暖竟然在偷偷抹眼泪。
顿时一阵心疼。
连忙停下脚步,弯腰问孩子:“暖暖,你咋哭在哭鼻子啊,是不是嫌舅舅没有抱你,那来舅舅抱着吧?”
“哥,你就惯她吧1
李香琴在边上埋怨。
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你这个当舅舅的,整日唱白脸,就让我唱红脸。
真是“可恶”!
暖暖的小嘴巴瘪瘪,可怜巴巴地说:“舅舅,你不能死。”
“死,我怎么会死?”
李牧羊一愣。
“暖暖,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
李香琴急忙将暖暖拉在边上,声带斥责。
这是不吉利的话,农村人很看重这个的,而且还是晚辈跟长辈说。
“不要紧,琴琴,你别吓到孩子。”
李牧羊不以为然,他如今将生死早就看的很淡,更不会在乎这种说辞。
他笑呵呵地问暖暖,“舅舅怎么会死呢,你看看舅舅活得生龙活虎呢。”
“骗人,我在白布上看过了,用布条条包起来,一会就会被人用枪打死了。”
啊?!
李牧羊和李香琴面面相觑,都是迷惑了片刻,才突然反应过来。
原来孩子说的电影里的情节。
这年头,村里一般会播放露天电影,电影没播放的时候,就是一个白色的大幕,在孩子眼里,可不就是白布嘛。
而这阶段涌现很多了战争题材的优秀影片,暖暖说的就是那些受伤的伤员,他们可能会面临受伤再次被打死或者牺牲的情节。
想到这里,李牧羊心里泛起一股温暖,见暖暖又抱起来,轻轻用额头蹭蹭孩子的小肚子。
“暖暖别怕,舅舅我啊,才不会死呢,我还要看着暖暖长大,生个小暖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