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儿摸索到绳子的端口,迅速利索的转动手指,奈何两只手是背着绑在身后,要结开绳子没那么容易。
她像蛇一样在床上挪动,用尽各种角度,各种力量,终是上天不负有心人,捆在手腕处的绳子松了个口。
最后她从绳索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已经耗掉了一半的力气。
她迅速将旁边的田静翻了个身,将她的绳索也一同解去。
田静蹭的弹起,抓着许儿的手就要逃。
可她这个动作刚刚进行到一半。
门外的脚步声更重,门缝中映进光线,然后有人在拿钥匙开门。
许儿和田静就齐齐愣在了床上。
怎么办?
怎么办?
许儿急中生智,把散落在床上的绳索通通捋到杯子下面,又手脚麻利的把身下的被褥扯平,一手把田静按倒,自己也同时倒下,道:“把手放到身下,装睡,快!”
田静没有主张。
只有听许儿的。
两人齐齐装睡,动作齐得那叫一个惊人。
屋里的门被打开,扫进一片初晨朝阳未起的湿漉。
进来好几个人,步子有些沉。
少时,许儿感觉自己面前的黑暗扫来一片暖光,因她合着眼皮,光线是暗红色。
那人端着蜡烛在两个女孩的脸上照照。
道:“你听错了吧,都还昏迷着,无妨,把门关点就成。”
另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我刚才明明听见了里面有动静。”这是沛傲天的声音,许儿识得。
端着蜡烛的男子咯咯笑两声,道:“我看你是半年多没见姑娘了吧,想乘机进来瞧瞧,出出出出去了,走。”
说话的人推了沛傲天一把。
两人出去了。
许儿的心登时凌乱了。
沛傲天,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抓她的就是沛傲天,那杨地主又是怎么回事。
她来不及细细考虑。
眼下形式十分不妙,还是先逃了的好。
待那两个男子离开,许儿推一把身边的田静,压低了声音,道:“醒醒,我们得赶紧想法子从这里逃出去。”她轻手轻脚的挪下床,把屋子看了个便。
目光扫到自己很田静身上。
适才慌得一直没注意,这时才发现她和田静都穿着喜服,十分厚重。
本以为自己是无辜受牵连。
不成想,自己也是目标之一。
她把田静拉到身边,凑到耳边,道:“这喜服太厚,穿着逃跑不方便,需得脱了它。”
两妮子动作很齐。
两件喜服,噗噗,落了地。
大概是杨地主家的也很慌,给她们穿衣服时,只在她们外面套了件喜服,一面的衣服丝毫未动。
许儿使出浑身解数,垫脚,抬脚,弓背,整个人像在穿越什么红外线似的,蹑手蹑脚挪到窗棂前。
抬手推了推,没推动。
心想,既然是关她们,定然会把窗户堵住。
可是不从窗户逃出去,难道从正门走,显然不能可能。
田静紧张得声线都再抖,指着窗棂上面道:“这上面有个小天窗,应该没堵上。”
许儿抬头看去,确实有个小天窗,在窗棂的上方。
正当她思索着怎么上去的时候。
门外又传来声响。
“我说旺财(旺财是杨地主给沛傲天取的)还是收了那颗心吧,里面这两个都是杨地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