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阎婉青很诚实,可是她也有她的尊严,“但是嫂子,孩子的父亲,当年可我是铁了心不要的呀,如今时过境迁,哦,我过得不好了,他出现了,然后我义无反顾地投进他的怀抱?这样别人会怎么想?我还要不要脸。”
“但是不可否认他曾经也深深地伤害过你,而且你也义无反顾地生了他的孩子。”朝小久反驳她,希望她回心转意。
阎婉青的脸上,又落下两行清泪来:“如果这世事,都能简单如一命抵一命,那就没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是是非非了。没错,他是曾经伤害过我,但他早就知道错了,否则不会退隐山林规避世事那么多年,这么久了,我知道煎熬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他,他一直惦记着他的儿子,可就因为我那句: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他就再没有在我眼前出现过。但不代表他没有在暗中帮助过我。
当年因为生计,我在酒吧卖过唱,有个神秘男人每天都毫不吝啬地给我赏钱,却没有过任何的要求,当时同行的姐妹都说我踩倒狗屎运了,但我却猜得到是他,只有他会这么做。所以我把工作辞了。买酒也是一样。”
林樊唯一的一次露脸,是在阴暗无光的黑市里。
那时的阎婉青浑身是伤,狼狈得不成样子,手头的钱被蒋毅拿的分文不剩,一时走投无路之下,她抱着已经饿得直哭的嘉嘉到那里卖血。
林樊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当时看阎婉青的眼神,带着狂怒,绝望和痛。
“为什么这么糟蹋自己?”那是他面对阎婉青时,说的第一句话。
阎婉青还是一如既往地倔,特别是在买对他的时候:“我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吗?你还出现在我眼前做什么?”
“是,我是答应过你,可你看看你这些年,过成什么样子?”林樊说,眼神难忍心痛。
“我过得再不济,那也是我选的,你管不着!”阎婉青要强地说,但眼中的泪水却瞒不了人,是的,她被林樊戳中痛处了,这些年,她过得的确不好,非常不好,可这不代表,能被这个男人拿来做羞辱他的理由,“林樊,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特自豪,特得意,我没选你,所以理所应当落得这么个下场,你拿大把大把的钱砸我,不就为了向我证明,选你才是正确的吗?”
“阎婉青!”这是这么多年来,林樊唯一有过的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一向淡漠的眉眼,此刻深深地写着受伤二字:“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要我怎么解释才明白!”
盛大的怒意通过声音宣泄出来,阎婉青怀里的嘉嘉一下吓得直哭。
阎婉青忙别过脸却哄孩子,自个的眼泪却掉个不停。
林樊见状,声音这才缓了下来:“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吧。”试图跟他讲道理,但阎宛青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还赌气地说:“既然你心疼儿子,那你抱走吧。”她说,一双眸子写满决绝,其实,她这么考虑很久了,与其孩子跟着自己7;150838099433546受苦,那还不如跟他,心里就是清楚,那男人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