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
“困了?”端木凌咬着她耳朵问。
云倾华懒懒的嗯了声,“昨晚睡那么晚,早上又起得早,当然困了。刚才在花厅,我都快睡着了。”
端木凌将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问:“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好好侍奉相公,不得阻止相公纳妾,不能拈酸吃醋,要做一个大方宽容的主母。这些话,我每次要出嫁,她们就念叨一次,我耳朵都起茧了。”
端木凌试探问:“那你就真不怕我纳妾?”
“你们家不是有个什么规定,男子不能纳妾,除非什么……哎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不能纳。”
“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京城小霸王,我想做的事,天王老子规定都没用。”
云倾华嘴角一笑,将小脑袋往他怀里又窝了些。“那你就纳吧!大不了我像别家的毒妇一样,全给你撵出府去,或者弄死了。”
端木凌大笑,“这话我喜欢听。”
这要是别的男子,一听云倾华这话,早就生气,严重者休妻了。也只有京城小霸王,还希望妻子善妒的。
云倾华却是心里笃定,端木凌是不会纳妾的,因为他爱她,很爱很爱。这点信任,她还是有的。
“对了。”云倾华道,“刚才在云府,老夫人说补了我十万两的嫁妆。”
端木凌挑眉,“那很好啊!我们又多了十万两可以挥霍。哎,你怎么不趁机多要一点?”
嗯……这是个好问题?
云倾华道:“我不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你当初半道劫我去平安村的时候,拿走的一百万两,哪去了?”
头顶嘿嘿干笑两声,立马转移话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和府抬进来的嫁妆,那可不止一百万两,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五百万。”
云倾华抖的睁开眼睛,“这么多。”
“那可不是,爷我把他们家的丫头婆子还回去,这嫁妆银子打死爷爷也不还。进了爷的口袋,休想让爷再吐出来。”
云倾华忍不住的亲了一口他的下巴,“相公,牛。”
得了主动一个吻,端木凌乐得辫子都要翘飞了,正想低头再一亲芳泽,云倾华却是偏了头去,不让他得逞。
端木凌不甘心,嘴唇凑了过去吧唧吧唧猛亲了两口,这才满足。
“和家恐怕要哭死了,他用五百万两,换了二十万两。”
花轿被换的同时,跟在后面的嫁妆长队也被调换了。云倾华的仪仗去了侯府,和府的仪仗进了侯府。仪仗都是端木凌的人,就算知道是错的,也不会说什么。
“的确划算。”云倾华道,“你这样东拼西凑的凑齐军饷,应该不容易吧!”
端木凌一惊,转而一笑,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得意道:“我女人,就是聪明。”
云倾华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侯府原本应该不差钱,但是你却千方百计的凑银子,不是骗就是偷,不是蒙就是拐,弄来一笔又一笔的巨款。
你虽然纨绔,但我很少见你花钱大手大脚,除了把得来的银子充做军饷,我想不出其他。圣上迟迟收不回军权,所以在军饷上做了文章。”
端木凌叹了口气,说:“都是用命守江山,用命换来银子给家人。如果没有军饷,那他们的家人可怎么活。”
云倾华出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她的丈夫从来就不是个纨绔,他比任何人都顶天立地。
“和家不会进宫去闹着要回那五百万吗?”
“他们会,可是老皇帝也坚决不给。他能省去五百万的国库开支,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我还。”
云倾华感叹,这一家子啊!都是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