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好,只是象征性的批-斗,这方面我们没吃过什么苦。”熊研菲的父亲说。
第二个半杯酒喝完,熊研菲的父亲还想给我加酒,我没有再答应,也便作罢了。他们也已看出我喝多了。
吃完饭,熊研菲的父亲因单位上有事出去了。她母亲去楼上午休。偌大的一楼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熊研菲在我喝的茶杯里添了点热水。
“没喝多吧?”熊研菲忽闪着眼睛看着我。
“喝多了。真的喝多了。”我摸着滚烫的脸。
“以前没喝过酒吗?”
“喝过一点,可没喝过这么多。你爸太盛情了。”我说。
“我爸可是个酒鬼。如果你没有喝醉,我想邀请你去我书房看看。我听说你很喜欢看书。”
“好。”我从位置上站起来。我晃动了一下身子。
熊研菲过来搀我。“真喝多了吗?”
“没事。”我主动和熊妍菲拉开距离。
“你看过什么书?”熊研菲和我并排走。
“我看过巴金的,鲁迅的,郁达夫的,还有一些国外名著。”
“看过巴金的《春天里的秋天》吗?”
“看过。我还看了《憩园》。”我说。
“我也看了。我看了好几遍。封建社会对年轻男女的摧残实在是太残酷了。我每看一遍都会为女主人流泪。”熊妍菲说。
“我也是看这些书才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被改造了。之前我只看武打小说,不怕你笑话。”我说。
“武打小说是为了娱乐人,这样的小说则让人思考。你看过《边城》吗?”
“什么编成?”
“是沈从文的一部中篇小说,写得很好。如果你没有看过,我可以把书借给你。”
“我没看过。谢谢。”我没料到熊妍菲的阅读面会这么广。若不是暑假里看了一些书,在她面前还真抬不起头。
我们一起走进书房。我没法想象私人藏书会有这么多。绝对不亚于一个小小的图书馆。
我随手拿起一本川端康成的小说集,即刻被《伊豆的舞女》吸引了。我不知不觉沉浸到小说的情节中去。
“喜欢看吗?”不知什么时候熊研菲到了我身边。
“写得太好了。”我转过头。因为熊研菲靠我靠的太近,我转过去的脸和熊研菲的脸近在咫尺。
“啊,好大的酒味。”熊研菲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
“看的是谁的小说?”熊研菲重新上前。她几乎靠着我的身子了。
我的心跳加速。“也不知是谁写的,”我看了看书面,“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
“写的什么内容?”
“这个?讲一个少年对一个偶尔邂逅的同龄人艺妓朦胧的爱。”我把小说简介里的一句话搬出来。
“这本书我也翻过,我看的是一个中篇,好像叫什么《雪国》。不过看不大懂。”
我把书往后翻。一样物品从书里滑出来掉在地上。
是一张相片!
我俯身去捡。熊研菲同时俯下身去。喜剧般的,我们碰头了。
“哎呦。”熊研菲叫了一声。
“撞疼了?”我连忙问道。从我额头疼痛的程度可以推测刚才的撞击是有一定力度的。
“你个铁头,怎么那么硬?”熊研菲嗔道。
“对不起?要不我给你揉揉?”我真诚地望着熊妍菲。
“想的美。”熊研菲似笑非笑,“想打什么坏主意吗?”
“啊,没有。绝对没有。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我语无伦次,感觉脸火辣辣的,就好像被人扇了耳光一般。
“我跟你开玩笑呢。”熊研菲看出了我的窘相,“你太当真了。”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相片。相片里熊研菲一袭白裙,笑得无比妩媚,左手放在嘴巴前,欲遮不遮的样子,更增添了美感。
“把相片给我。”熊研菲说。
我依然痴痴地看着。
熊研菲一把把相片抢了过去。“哪有这么盯着人家的相片看的?”
“啊,我,我。”我觉得脸更烫了。
“噗嗤,”熊研菲忍俊不禁,“你喝了酒真的太好玩了。古板的样一点都没了。”
“我真的喝多了。”我说。
“这张相片是我去年暑假照的。我一直在找它,没想到夹在这本书里。”
“照的好美。”
“照的好美?我不美吗?”熊妍菲歪着头,斜睨着我。
“不是,我是说,你看。”我结结巴巴。我忽然想起我的计划来。施志强的请求,不就是一张熊研菲的相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