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美女吗?”齐建国说。
“我们的悄悄话是留到饭后说的。现在是吃饭的时间。”
“谁跟你说悄悄话?”丁晓芳娇嗔道。
我看着他们。
“你怎么不吃菜,郑启航?你别管他们,他们闹惯了的。”熊研菲拽了拽我的袖子,“我说你这一跤是不是摔得很重?你身上还有泥尘呢。我给你拍掉。”
熊研菲轻轻地拍我的衣服,“你真不要拘谨。放松点。”
“啊,谢谢,我这人,见不得生人。”我感觉我的脸有点红。
“都是我最要好的初中同学,没关系的。”熊妍菲安慰我。
服务员将开好了瓶的葡萄酒送上来,并且给我们添满。
“我建议大家一起举杯,感谢熊小姐的盛情款待,最主要的是祝她生日快乐。”齐建国提议。
“OK,”吴礼和附和,“熊研菲,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丁晓芳、吴淑芳几乎同时说。
我们碰杯。我一口把杯中酒喝掉。
等我坐下来我才发现大家都看着我,因为他们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我尴尬的笑了笑。
“谢谢,谢谢大家,”熊研菲说,“郑启航喝酒就是爽,和他做人一样。把杯子拿过来。”
熊研菲给我加满酒。
我端着杯子站起来:“我这个人见识少,也不太会说话。我敬四位,今天因为熊研菲能认识你们,我感到非常荣幸。”
我还是一口将杯中的酒喝掉。奇怪的是,他们还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喝了吧?我已经喝干了。”我说。见他们这么装斯文,我索性装得再憨点。
“我们可没有这么好的酒量。”齐建国说。我感觉他的腔调怪怪的。
“这么抿,能喝出什么味道?”我说。
“我倒没见过像你这么喝葡萄酒的。”吴礼和说。
“喝葡萄酒还有什么讲究吗?”我扫视大家一眼。
“哪有什么讲究?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熊研菲说,“来,我再给你满上。”
我主动接过熊研菲递过来的酒瓶给自己添酒。
我又一次站起来:“熊研菲,这一杯我敬你。感谢你邀请我参加你的生日宴席。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你不会又干了吧?”熊妍菲说。
“当然要干。”我用酒杯碰了一下熊研菲的杯子,然后仰起脖子一口喝干杯中的酒。
我坐下来拿筷子夹菜吃。熊研菲给我介绍了几道菜,什么“鸿运当头”、国道鱼、辣子鸡之类的。
我每样都尝了点。高级饭店的菜味道就是不同。
“喜欢吃就多吃点。这个酒店的菜我比较喜欢。爸爸偶尔会带我和妈妈过来,所以这次我把地点定在这儿。”熊妍菲对我说。
“你每年的生日都要这么庆祝吗?”我问道。
“那是。一年就这一次,还能不庆祝?我们这些朋友都会这么庆祝的。”熊妍菲说。
“哦。”果真人和人有太大差别。我都差点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了。
喝下肚的三杯酒渐渐发作,我感觉肚子越来越热了。我的脸颊已经有点烫手了。
“哎呦,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说。
丁晓芳捂着嘴笑。吴礼和、齐建国大笑起来。只有吴淑芳没有笑,看她的眼神,倒是多一份担忧。
我再次用余光打量吴淑芳。吴淑芳留着学生头,刘海盖住前额。略显忧郁的一双大眼睛,双眼皮,和略微外翘的下嘴唇,都给我留下了印象。
“你以为这是水呢,一口一杯,”丁晓芳说,“像这种好酒要慢慢品,才会越品越有味。”
“这酒要几十块钱一杯呢,这位同学。”齐建国说。
“几十块钱一杯?有这么贵吗?”我说。
“我和你算算,这一瓶酒少说四五百块钱,而一瓶酒最多倒十杯。一杯酒要四五十。知道哪产的吗?法国原装进口葡萄酒。”吴礼和说。
“啊。我喝了三杯,岂不喝掉了一两百块钱?”我看着熊研菲。
“没关系。酒拿过来就是给大家喝的。喝完了我再叫我爸送来。我倒是担心你喝快了会头晕。你看你,满脸通红,连脖子都红了。”熊妍菲说。
“我这糗可是出大了。我这不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吗?”我说。
“哪有这么严重?”熊研菲安慰我。
“哈哈哈哈,还真贴切。什么味没品尝到,就到了肚子里。”吴礼和说。
“我说我同学很有才吧。我告诉你们,他虽然在铁路中学读书,可上个学期期末的成绩排在一中三十多名,排在二中十几名。”熊妍菲主动提及我的成绩。我知道她的用意。
“可能吗?”丁晓芳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对熊研菲说。
“怎么不可能?我们学校特意为此举办开学典礼。”
“那为什么会去铁路中学?”吴淑芳问道。
“和我一样,中考时出了点状况。”熊妍菲说。
“果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齐建国说。
“这叫臭味相投。”吴礼和说。
“礼和说的话就和他的嘴一样臭。”丁晓芳说。
“你知道我的最臭?你闻过?”吴礼和说。
“她当然知道,因为她吻过。”齐建国说。
“我叫你乱说,我叫你乱说。”丁晓芳对着齐建国一阵猛捶。
“你别打了。打死我吴淑芳可不饶过你。”齐建国说。
“晓芳,你放心,齐建国被打死,我还要拍手称快呢。”吴淑芳说。
包厢里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