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省城来,要多好的条件,就有多好的条件。
不过,因为太疲惫的缘故,冲凉之后躺在床上,我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周六)我早早地醒来,躺在床上我把这一天要做的事情做了个计划。
一是把钱带去书屋,让储火玉抽空存进学院内的银行(当然,要预留好下午去书市进货的资金);二是如果有可能找个时间和艾贞子聊一聊;三是安排徐峥平替换丁莹在平台当班,丁莹父亲来了,估计会陪她父亲而没有时间工作;四是和曹水根约定好下午去图书市场。
当然,最纠结的问题是如何面对丁莹。
丁莹受到的伤害已经到了极限。祝毅的爆料,让她觉得自己的期望很快要变为绝望。一直以来,对于我和艾贞子之间的关系,她只是停留在猜测上。
她一会儿怀疑我和储火玉旧情复燃,一会儿又觉得我会和很多人所想的那样为达到留校的目的而追求艾贞子。
可这些都停留在猜想或臆想的阶段。我和储火玉不黏糊,与艾贞子也没有过密的交往,她自然不好断定;可毕竟我和她们都有相处的机会,她不能不提防。
还有,我拼命地把她往朱德发怀里推,表明我没有要和她进一步交往的意思,可是,她可以从很多角度都感觉到我在意她。
而她先天带来的自尊不允许她卑躬屈膝。
她丁大小姐的脾气不允许她哭着对我说她爱我,她离不开我。
所以她才会在大家面前与朱德发走得很近,处得很腻,而一旦他们独处,她便和朱德发拉得很开。
朱德发明显是牺牲品。
祝毅的爆料逼得她铤而走险,给出更猛的爆料,让艾贞子对我的期待降为零。
这就是她爆料我们一直在一块合租的真正原因吧。
正所谓致死地而后生。
至少可以消除艾贞子带来的威胁。
而我还得继续把她推给朱德发。在这种形式下(其实是无论何种形式下)还把她推出去,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是得迂回一下,还是“乘胜追击”?
这些都是我要考虑和斟酌的。
没有人告诉我正确的答案。
那就只有听天由命,等见了丁莹再说。
做好了计划我提着蛇皮袋出门,一路小跑着到了青春书屋。
晚春时节,白天虽然比较热,早晨却还比较凉。太阳已经升空了。校园里的空气非常清新。在草地上,有老人在打太极。
青春书屋的门已经开了。储火玉尚未洗漱,头发蓬松,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
“怎么了?昨晚有什么事吗?”我随口问道。
不想储火玉眼睛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嗳,不会真有什么事吧?”我着实吓一跳。
“昨天晚上有人进来了。”储火玉哭着说。
“啊?”我的头发胀。这就是祸不单行吗?
“那人把你怎样了?有把你怎样吗?是一个人还是……”我是真慌了。
“那倒没有,只是我被吓到了。进来的是一个人。”储火玉用手背抹眼泪。
“哦,”我放下心来,“没把你怎样就好。果真让我预料到了。你没有叫喊吗?”
“我用了这个,”储火玉指了指放在柜台上的铁棍,“我把他敲跑了。”
铁棍原来是放在阁楼上的。
“嗬,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我笑着说,“后来呢?”
“后来我就没有睡。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睡不着。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担心,可一见你,就是忍不住要说。”储火玉用手帕拭去眼泪。
“这么大的事还能不说吗?今晚我们就换地方睡。等丁莹回来我就和她说。”我说。
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搬出出租屋已经成了必然事件。
“那怎么好?”
“这已经由不得你了。你还好是没有受到伤害,若是受到伤害,你叫我……对了,你打中了那个人吗?”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感觉又气息吹在我脸上,醒过来我便意识到有人,”储火玉说,“我一声尖叫,下意识抓起铁棍对着那人敲过去。因为,我几乎每个晚上都演练这个动作。”
“每个晚上都演练这个动作?”我愕然。愧疚感油然而生。我才知道让储火玉一个人住在店里给她带去了多少不安感,而她从来不曾提起过。
“对啊,不是你说的吗?以防万一。我只听见那人嗷的一声,接着跳下扶梯,快速跑走了。”储火玉说。
“看来你一定击中了他。”我说。
“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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