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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向来说话算话的,什么事儿竟然耽误了他这么久?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我忽然想起刚才崔安打的那个电话,一次又一次,裴墨若是不接就反复的打。
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崔安竟然这么急迫。
我的预感向来都很准。因为担心着裴墨的事儿,我翻来覆去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房间里的复古摇摆大钟分分秒秒地过去。直到凌晨,房间的门在悄然打开。
裴墨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估计是怕打扰到我的睡眠。然而我根本没有睡着,一听到裴墨进门,立刻就坐起了身。
“裴墨,你怎么才回来?”
裴墨愣了愣,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昏暗中我看不清裴墨的神情,但却听见裴墨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刚才处理了些事儿,耽误了。”
“很棘手么?”我问。
我总觉得,似乎是什么大事儿。当时崔安打电话时候,大有恨不能把电话打破的架势。
“有点。”
“解决了么?”我皱眉,就连裴墨都说有些棘手,看来这件事儿是相当难办了。
“怎么?为我担心了?”裴墨笑了笑,走过来抱住我,将下巴埋到我颈窝,贪婪地吸取着我身上的气息。
他尖削的下巴搁着我的肩膀,我有些不舒服地抖了抖肩膀。
“别动,让我就这么抱抱你。”裴墨说。
我听得出裴墨声音里的疲惫,便没有再动了,由着裴墨这么抱着我。
他离我很近,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
我心猛地一跳。
裴墨有多久没有抽烟了?
裴墨并不是一个有烟瘾的人,他只有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才会抽烟。
刚才的事儿,不仅让裴墨感觉棘手,还让裴墨烦心了么?
“你抽烟了?”我问。
裴墨微微一怔:“你闻到了?”
我点头,裴墨放开了我:“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去洗个澡。”
裴墨正要转身,我却捉住了裴墨的衣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墙壁上的壁灯光芒正好落在裴墨的脸上,此时此刻我总算看到了裴墨的神情。他的眼睛里氤氲着血丝,眉心紧蹙着,神情看起来有种凉薄至极的冷意。
我一怔。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向来不可一世的裴墨累成这样?
“没事儿。”
裴墨却始终守口如瓶,不愿意给我透露一个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我会解决的。”
我心里有些隐隐的失落。我知道也许裴墨是不想让我担心,才不愿告诉我。
可是女人的心就是这么敏感。得知他有事瞒着我,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像是隔着什么隔阂。
我心中微微一叹,我重新嫁给裴墨,只是为了重新回到裴家罢了。何苦这样强求裴墨呢?
终究只是伤害裴墨,伤害我自己罢了。
我慢慢放开裴墨的衣袖,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拉过被子捂住脑袋。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裴墨。就像是有意要将我们只见的隔阂拉开。
裴墨去浴室洗了个澡,很快我就感觉到满身凉气的裴墨,也躺进了被子。
我依旧背对着裴墨,裴墨也没说什么,从身后紧紧拥着我,将下巴磕在我的颈窝,很快就睡着了。
看来,他真的很疲惫。
然而,我感觉我们虽然紧紧拥抱着彼此,心里却仿佛隔着一光年的距离。可望而不可即。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是孩子夭折后,我有了中度神经衰弱,经常晚上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睡。
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脑袋很沉,而我身旁的床已经空空如也,泛着寂寞的冷。
裴墨早已走了。
我看着身旁已然空了的床畔,心里有些难言的失落。裴墨终究是不愿将他心里的事儿告诉我。
我洗漱了后,习惯性拿出手机刷网页,便看到腾讯弹出新闻。
“江城鼎鑫地产东郊楼盘出现事故,致民工一死二伤,疑似豆腐渣工程。”
我一惊,手机差点没握稳,掉到了地上。
我反复看着那条新闻,甚至恨不得拿放大镜将每个字分解了看。
确确实实是裴墨的鼎鑫地产没错!而且出事儿的正是裴墨在东郊的那块楼盘。
正是裴东海和梁佩茹抢了几次都没到手的那块地皮!
我点进去看了详细新闻,原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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