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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名东南军炮手(一般地,技术兵种肯定是华人,象军舰舰员只有二类人种一是华人二是红毛番),敌人打到他那里,他炮班的兄弟们都死光光了,他不顾周围惨烈白刃战,径直着给炮弹装填,然后点燃火炮药引,他看到堪堪引爆时,大叫道:“蹲下!”
近距离轰击之下,把前面的八个皇协军都给轰死,无人逃命成功----战场太喧哗了,没听到。
而土著们死得更多,倒了一地人,阵前蜂拥而至的土著攻势顿时为之一缓。
立即又有八个皇协军守在了那个炮兵的前面,保他继续装填!
皇协军咬牙切齿作战,但冲来的土著人数实在太多,阵型极为密集,哪怕是打了不知道多少枪,似乎土著无休无止。
木上藤吉郎动用了所有的预备队,堪堪补回防线,在土著持续攻击下又变得岌岌可危。
危急关头,张守云派出的援兵赶到。
他手里还有一个团的总预备队,没有动用他们,而是将手上所有的预备队炮兵,共十八门六磅野战炮都派去了那里。
这种火炮是孙元化定级制造,相对轻便,炮身安置在一个两轮的炮架上,每门炮另有一个放置弹药箱的前车,也是两轮。运输时,炮架和前车连到一起,组成一个四轮马车,方便拖曳,炮身炮架连同前车重约1吨,动用八匹驴拖动----东南军用驴之多可见一斑。
每门炮有一个7人炮班侍候,再派出了五百人保护,这五百人,中间只得一百个是正式军人,还有四百人是武装军工,装备上火枪。
东南军全民皆兵,连小学生都会用火枪,成年人玩火枪更是小儿科!
到得皇协军二团后方,看到打成一团的混乱场面,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炮兵们都皱起了眉头。
但炮兵指挥官很淡定,他执行旅长张守云的指示,抬高炮口,瞄准主阵地100米后一线实施拦阻射击,隔离土著后续部队,使土著无法增援!
准备妥当,十八门火炮猛烈开火,震耳欲聋的炮声,让炮班官兵们的耳膜被炮声震得嗡嗡直响,野战炮喷射出炮弹,猛然后座,把地犁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炮还没有彻底停止步伐,炮兵一拥而上,把它给顶住,立即复位,重新装填。
霰弹漫天激射,死风掠过交战双方的头顶,炮子儿甚至炸到了他们!
打在百米后,立即掀起一片的血浪,炸得血肉横飞,被命中的土著身体有的被轰成了筛子,鲜血狂喷而出!
有的人被干脆利落地炸死,是幸运的,有的人身体豁出一条条大口子,五颜六色的内脏和着鲜血一起流出。
每开一炮,就扫倒一片,乘对方没缓过气来,东南军炮兵军官坐在高头大马上,下令调整射击诸元,稍稍压低炮口,再次开炮时,这回攻打的是火线后五十米的地方,又死掉一大片,甚至皇协军都有多人被自己火炮发射的霰弹打中!
急促射,炮兵部队的训练没有白费功夫,火力密集,炸得土著血肉狼籍,尸体堆叠,血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