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我离开这里,以后不许你再上来。”
宁愿娇小的身体似乎扎在原地生了根,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保温箱的位置。
她模糊的视线,眼里心里只剩下那个不断啼哭的小小的婴儿。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白夜洲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宁愿沙哑的声音嘶吼。
当初孩子死了,她差点是去或者的勇气!
可是孩子明明还活着,他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不告诉他?看她一个人痛苦,受着折磨,他却可以轻描淡写的就定论了孩子的生死。
甚至她现在知道了真相,却依旧折磨残忍……
宁愿内心悲恸,抓着他的手臂猛的将他甩开。
白夜洲失血太多,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么一推一下撞到了旁边的柜子上,鲜血从肩膀顺着胸膛往下流。
眼镜男眼底闪过隐晦,急忙上前准备急救药箱。
宁愿愣在原地像傻了一样,白夜洲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双眼微阖着看向她的方向:“别哭,都交给我。”
到处都是血,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宁愿好像陷入了一个血色的世界,鲜艳的红从白夜洲的位置一路流到了她的脚下。
眼镜男扫了一眼呆愣着的宁愿,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医疗团?!”
宁愿被他的吼声震的回神,脚下慌乱的朝着门外跑去,刚到门外,就看到百合急急忙忙的走过来。
她刚才去楼下看宁愿的时候发现人不在,怕发生什么事情赶紧来报告,没想到刚看到人,就被宁愿抓住:“叫,叫医疗团,白夜洲他……”
百合脸色大变,立刻拨通了手中的紧急呼叫机。
穿着白色大衣的人群来来回回的走动,宁愿站在一旁,看着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去倒掉……这到底要留多少血?
她心里麻木机械的跳动,百合靠近递了一张纸给她。
宁愿视线缓缓的收回,不知道何时,脸上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百合善意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少爷让我来的,他怕他没有机会和你解释,所以让我来……”
宁愿拿着纸巾的手顿住,心被戳了一个窟窿,她看向房间大床的位置,努了努嘴:“我要亲口听他的解释。”
白夜洲这个男人,每次都骗她,就喜欢做危险的事情逗她玩。
这次要是他不亲口向他道歉,她一定不会原谅他,再也不会……
她抬腿朝着保温箱的位置走去,隔着玻璃,小家伙哭的嗓子都哑了,宁愿颤抖的手放在玻璃罩上,眼泪啪嗒啪嗒的低落。
小家伙似乎感应到了视线,哭的肿了的眼睛一顺不顺的朝着宁愿的方向看了过来。
哭声停了下来,咿咿呀呀的嘴里吐着泡泡,他伸着小手抓向宁愿的位置
宁愿心脏抽紧的酸涩,这是她的孩子啊,她和白夜洲两个人的宝贝!
宁愿勾了勾手指逗他,小家伙很给面子的抽了抽小鼻子,裂开还没长牙的小嘴笑了……
抢救持续了两天两夜,而此时海岛以外的世界早就闹翻了天,宁愿不知道的事,等待着她的还有更大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