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阴冷的怨气。
男人也感觉到了不舒服,唇色苍白,身子不断抖着,似乎冷极了。
“你先忍着。”念矜说了一句,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一刀割破脚踝的皮肤,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几乎叫他昏厥过去,可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喊叫了,只低哼了几声,沾满了泥的一张脸痛得挤在一堆,眼角有泪留下来,竟然冲出了两条泪沟,这形象真是不忍直视。
黑色的脓血从他的脚踝处流了出来,念矜扯断他的袍子,将黑血擦干净,催动灵力点燃驱邪符,贴在伤口处,滋滋滋的响声,本来阴冷的身子忽觉一股灼热之感从脚底传了上来,男人觉得舒服许多,原本冻僵的身子都变得暖和起来,他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苏念矜,“侠女太厉害了,手到病除,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
念矜又从他衣角处扯了一块布,将伤口包扎好,这才转身去清洗沾染了怨毒之气的血,顺手将刚刚那块血布扔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男人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景象,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有些嫌弃。这个房间可谓家徒四壁,除了一个炕,上面一床发黑的棉被,就没有多余的东西,那个女人正蹲在火盆子面前烧东西,皮肤非常白皙,橘黄/色的火光映衬在她的脸上,透着暖色的光,看起来倒是眉清目秀,身上的衣服也皆为绸缎所制,看起来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
“你应当也是借住在此地吧?”男人又开口问道。
苏念矜白了他一眼,不想回答。
男人自找没趣,又觉得这气氛实在过于尴尬,又忍不住说道:“在下徐夜白,长安人士,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念矜刚要回到,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到处被搜捕,还是别暴露身份的好,没声好气的回道:“你管我叫什么名字,等天亮了就赶紧滚,别打扰我。”
徐夜白耷拉了一张脸,嘴角抽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态度如此恶劣的女人,行事又粗鲁,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半点文秀矜持,他没有再敢多说话,半躺在床上,远远打量着她。
身材瘦长,面容清秀,一头青丝被简单的挽起,除了一根用于束发的木簪子,再无其他装饰。
身着长款青衣,腰间挂着一把弯刀,正襟危坐在长凳上,嘴唇紧抿,面容坚毅,再联想起她刚刚斥退鬼孩子的模样,似乎完全不惧怕鬼怪,他忽然就联想起白天一群官兵到处搜捕一名女性度妖师的事情,于是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度妖师?”
话音刚落,念矜的眼神就冷了下来,手摸到钩月刀,面无表情道:“猜出我的身份了?”
看她杀气腾腾的盯着自己,徐夜白一哆嗦,连连摆手,“姑娘不要误会,我绝对不会出卖你。我徐夜白绝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对天发誓!”
念矜这才平静下来,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徐夜白又道,“其实,我也是刚刚从一群人手下逃出来,他们现在到处都在找我。说起逃跑,我有点经验,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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