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所设,主要网罗才华出众的文学之士,除此之外,医卜、方伎、书画、围棋、甚至僧道等皆可入选,以待诏于院,史称“翰林初置,杂流并处”。
让陆瑾大觉麻烦的是,翰林院地处宫城之内,寻常百姓不得而入,前去调查一个已经失踪了十余年的人,岂不是难上加难?
包克明长吁出声道:“宫城里面的事在下无能为力,加之翰林院从来都没有谢怀玉存在过的消息,因此线索为之中断,还请陆郎见谅。”
陆瑾勉力笑道:“阁下竭尽所能已经查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至少给我指明了一个大概方向。”
包克明苦笑道:“陆郎啊,翰林院地处宫城,你区区白丁何能入内?想要调查谈何容易啊!劝你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吧。”
陆瑾轻轻摇头,一脸坚定地开口道:“谢怀玉对我阿爷很重要,无论如何我都要调查得水落石出,至于翰林院,我会想办法进去的。
”
包克明惊讶地望着他,似乎有些好笑这少年郎君的不知天高地厚,及至半响,他也没有劝说,点头笑道:“既然郎君执意如此,那在下也不勉强,倘若以后还需要调查什么消息,前来永乐坊七曲找我便是。”
陆瑾拱手致谢,待到包克明越走越远之后,这才发出了一声沉重喟叹。
漫步在松树林中,陆瑾思绪迭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弥漫在了心头。
四年,整整过去四年了,陆瑾生出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在四年前的江宁雨夜,他抱着阿娘的尸身是那么地痛苦而无助,二房之人咄咄相逼想要赶尽杀绝,若非裴道子及时出现,说不定当场他就要亡于乱棍之下。
将陆三娘草草安葬,陆瑾跟随孔志亮和裴道子逆江而上来到荆襄之地,在莽莽苍苍的荆山中隐居下来。
为报母仇,陆瑾上午习武下午读书,刻苦用功几乎可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仇恨和屈辱,每当夜晚躺在榻上总是难以入眠。
好在孔志亮教导有方多番开导,并未让陆瑾沉迷于仇恨中无法自拔,四年多的时间转瞬即逝,陆瑾也从一个十一岁少年成长为堂堂六尺男儿(唐时一尺为三十厘米)。
如今学业小成终可下山,陆瑾左右思量,觉得当务之急理应以找寻谢怀玉为第一要务,一来这是陆三娘未了心愿,二来倘若谢怀玉能够作证他的血脉,二房诬陷陆三娘与谢景良私通产子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因此,谢怀玉的下落尤为关键。
好在裴道子请托的这个包打听的确非凡,竟查明谢怀玉失踪前与韩国夫人有所牵连,似乎还隐隐约约将线索指向了大才云集的翰林院,看来一切真相,只有进入翰林院后方能查明。
不过,翰林院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去的,陆瑾自然感到了甚为麻烦,兀自计议半响,眼见天色已是不早,他决定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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