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无他法去为这些人们去做些什么,整日除了多为已故的生灵们多做几场法事多念几遍超度咒以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久之前还在向天哭诉世道炎凉的近邻们一个个消逝,甚至于身上还没能穿上一件能入土随行的体面寿装便已经被深埋于黄土坡。
60年的夏天,爷爷独自躺在堂屋里面的大炕上抽着旱烟;很多人饿死在自家的屋里面因为无人收尸继而尸体腐烂导致了整个村子里时时弥漫着一阵阵的腐臭味。爷爷口中喷出的浓浓烟雾冲散了些许空气中的味道,两眼空洞的望着屋顶上面糊着的报纸,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虎子!在没在屋?”屋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呼喊声!
“是鸭子呀!进来吧……”
听见屋外的喊声,爷爷空洞着的眼神终于回过来点神;但还是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样子,有气无力的撑撑腰坐起了身子向屋外回应了一声。
原来屋外来的是爷爷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李德顺,但是不知为何却得了“鸭子”这么一个外号。李德顺很是熟络的背撘着双手掀开门帘进了堂屋里。
“哟,虎子,躺着那!兰花没在?”
李德顺四下一看屋里面只有爷爷一个人在炕上躺着,若无其事的说道;
“去给李二家的婆娘接生去了……”爷爷后心一仰继续躺在了大炕上身后垫着的被褥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李德顺口中所说的兰花便是我的奶奶,全名叫赵兰花;说起我的奶奶倒还是真有几分说道;
奶奶赵兰花出生书香世家,原本是城里一教书先生的独生女儿;由于出身的不同,自小在父亲的影响之下受到了社会主义的熏陶,也算得上是一个现代社会的新女性了。1947年,国共两党交战期间,奶奶赵兰花的父母亲由于身份特殊的原因遭遇了国民党的暗杀只留下了年仅18岁的兰花。痛失双亲后的奶奶并没有就此而堕落,反而是只身一人投奔了当时驻扎在城里面的解放军当了一名坚强的革命战士,做起了卫生员;而我的爷爷和奶奶就是在这一时期认识的。
1948年五月的一天,奶奶赵兰花所在的后勤队伍奉命北上;连续12个小时的急行军已经让我们的战士们累的人困马乏,连腿都抬不起来了。此时已经是晚上一两点;所以后勤队队长便命令全队原地休息。
得到了命令的革命战士们听到队长的命令终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也顾不得地上泥泞不堪,随便找颗大树底下就坐了下来;不多时,此处已经是一片寂静!而奶奶赵兰花也是和其他人一样,经受不住困倦的袭扰,沉沉的睡了过去。
“咚……咚……咚!”
猛然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在熟睡中的奶奶赵兰花被一阵“咚咚咚……”的敲打声吓了醒来;这声音悠远而悠长,仿佛近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边,吓得奶奶一阵心悸,急忙回头去叫醒身边的同志;可是当奶奶回头一看,空荡荡的树林里哪还有什么同志们,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大树底下,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周围一颗颗的树木在暗淡月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恐怖异常,再加上时而传来的“咚咚”声,直吓得正值双十年华的奶奶赵兰花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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