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是菜,以及,顾西臣这个直男暧昧得真让人拳头发痒。
“嗯哼,你要知道,我以前谈男朋友的时候,他都是主动坐上来自己动的……”没道理换了个男朋友就不给上了,那有什么意思,李冬说:“你让我憋了一年,我感觉我憋不下去了。”
“……”顾西臣在那边突然僵硬,这样对自己不尊重的韩聿白,似曾相识。
在他一年前刚回国的那段时间,对方就是这么别扭。
现在因为床上的那点事,竟然又固态萌生。
“好了,中午见面了再说。”李冬说道。
奚星伶躲在他左后角的盆栽背后,他握紧小拳头,现在心里面翻江倒海,风起云涌。
原来二少跟男朋友一直没有性~生活,现在二少感觉憋不下去了,所以又想起了自己的好,想回到自己身边?
呵呵,这种想法可以说是非常之讨厌,对奚星伶又是一次严重的暴击。
他现在觉得李冬真是个混蛋:“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我在你眼中就是个纾解欲望的东西吗!”
可是如果对方真的想复合怎么办?
自己是严词拒绝还是开心地扑上去?
奚星伶顿时感到内心煎熬至极,他一方面知道二少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一方面又喜闻乐见对方跟男朋友性~生活不和谐。
这个时候自己是应该趁机挖墙脚,大胆地上前勾引一把,还是吸取教训,离二少远远地?
不去勾~引的话,他心痒难耐,去了又怕受伤。
”我该怎么办嘛?“奚星伶心急地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路过的吃瓜群众看见他跺脚,立刻觉得虎躯一震。
就在奚星伶纠结的期间,李冬已经迈着他的大长腿出了医院。
李冬是开车出来的,他却不打算再回到顾西臣的住所,而是约好在外面的餐厅见面。
在对方还没到达之前,李冬懊恼地趴在桌子上反省,他为自己选择回来这个脑残的举动深感后悔。
但其实也说不上后悔,李冬只是觉得当经社会,像自己一样耿直的人已经不多了。通常吃亏的都是这种人,这是个郁闷无比的事实。
当一双从表面看就知道它很昂贵的皮鞋出现在眼底,李冬淡定地抬起头来,他微笑着喊道:“臣哥。”
顾西臣挑着眉,身穿驼色大衣的他,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取下帽子,说道:“突然间这么生分,看来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死活不让他上.床?
“其实也没有。”李冬假笑着,他装得跟真的似的说道:“我只是突然想通了,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发现顾西臣眯眼瞅着自己,李冬真诚着脸一股脑地说:“你看,我们都是青春年少的大好年华,都应该尽情地享受人生,而不是在一段暧.昧不清,磨磨唧唧的感情上浪费时间。”
“这是你的想法?”顾西臣说:“你认为性比感情更重要?”果然还是年轻气盛,心里头向往着花花世界,并没有那么深情。
如果韩聿白真的因为性的问题和自己分手,顾西臣说不清楚,自己是难过还是庆幸。
他一直记得韩聿白亲口对自己说过:我是个纯攻,不可能接受当下面的那个。
这一年来顾西臣一直在做心理建设,他看过GV,但是真的……哪怕他能接受韩聿白的感情,却不能接受在床上被压制。
“不,我没有说性比感情更重要。”李冬直视着顾西臣说:“而是跟你在一起的这一年让我看清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分开会更好。”
“那你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是屁话?”顾西臣问道,他显得不相信。
“你可以坐下来再说吗?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李冬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淡定的样子让顾西臣相信,这个男人确实变了。
“说实话,我觉得而一切都很荒唐,我们昨天还好好地,你说会一直等我。”
“就是因为我一直给你这样的保证,你才有恃无恐。”李冬不是韩聿白,可是他却挺同情一直被吊着的韩聿白,那哥们也太亏了一点,所以今天决定替天行道:“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人,你是什么个性我不清楚?我跟你在一起,只有你压榨我的份儿。”
他摊着双手:“好了,现在感情被你压榨光了,我们各退一步回到朋友的身份,这样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人有义务陪伴谁浪费自己的生命,除非自己愿意。
顾西臣:“说到底你是在怪我,我出国结婚的事情你依然耿耿于怀……”
“并不,我现在不在乎,你是继续去结婚生孩子也好,还是找个男的在一起也好,我都诚心诚意地会祝福你。”李冬说道,他顺便还会同情那个跟顾西臣在一起的人。
对面的这个男人确实很优秀,可是在感情上的品德不敢恭维,说白了就是自私。
“一定要分手?”顾西臣脸色难看地说。
”现在看来是的,我不想再继续跟你在一起。“李冬耸肩说:”之后我可能会单身,也可能会跟别人在一起,希望无论哪个结果你都不要大惊小怪。“然后又出来搞事情,那样就太不美好了。
“呵……”顾西臣笑了出声音道:“那祝福你。”他的脸色却是一直很难看,然后站起来戴上帽子。
没有谁乐意被对象甩,而且还是一个他认为胜券在握的人:“虽然你给我打了一剂预防针,但是聿白,最好不要做出让我恶心的事情。”
李冬在他背后说:“我不会故意去做什么事情来恶心你,如果我做了,那肯定不是存心针对你。”
顾西臣没有想到,对方连这个台阶也不给自己下,真是难以想象,这还是韩聿白吗?
“你哥……”他的话刚开了一个头,就被李冬强势地打断。
那个曾经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说:“别拿我哥说事,我哥很疼我,就算我要睡X国总统,他也会给我鼓励,而不是泼我冷水。”这种极致的宠爱,对方当然是不会理解的。
就这样成功地把顾西臣气走,哦不,狠狠地甩掉。
李冬又做回了神清气爽的单身狗,他接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韩天临。
“哥,你现在在哪,我找你一起吃饭。“李冬看了看钟,才十一点四十分,这来得及吗?
“好,我在XX大酒店,你现在过来。”韩天临:“有车吗?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接你?”
李冬:“谢谢哥,不用的,我自己有车。”
二十分钟之后,李冬来到XX大酒店,他顺利和韩天临会面。
“聿白来了,可以开饭了。”当李冬听见韩天临的这句话,他直接想跪在当场。
因为一屋子都是客人,每一个都是土豪大佬啊。
却因为等自己这个无名小辈,延迟开席。
李冬颤巍巍地抱紧韩天临的大腿,他乖巧地蹭过去叫人:“哥,你怎么不早说有这么多客人,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还让这么多人等我一个。”
“哈哈哈。”这么乖巧的弟弟最近不多见,韩天临很开心地说:“这有什么,二十分钟而已,我想大家都不介意的。”
在座的众人忙说道:“是啊,二公子太客气了,来来来,快坐下一起喝一杯。”
韩天临却是拉过服务员添过来的椅子,让弟弟挨着自己坐下:“聿白不喝酒,服务员,给他上杯牛奶。”
“哈哈哈……”大少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真是好笑。
李冬却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呵呵。”又是牛奶……
饭后,兄弟两独处,李冬接过服务员给的解酒茶,亲自端给韩天临:“哥,我跟你说件事,我跟臣哥分手了。”说实话他还挺忐忑的,毕竟顾西臣号称韩天临的死党。
“嗯?”韩天临问:“为什么?”
“不适合在一起。”长篇大论在李冬嘴边酝酿来酝酿去,最终他相信韩天临更吃这套:“我跟他在一起之后,一年没放过炮,枪都快生锈了。”
“哈哈哈。”韩天临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说:“床上的事不和谐确实不适合。”顿了顿他接着说:“既然分手了,晚上大哥带你出去放一炮?轻松轻松?“
这堪称中国好哥哥。
“那倒是不用。”李冬笑着说:“总不能一分手就出去滚混,得尊重一下臣哥。”
韩天临没说什么,他摸摸弟弟的脑门,疼爱之情不言而喻。
这下两三件事都一并解决了,李冬感到一身轻松。
不过他显然忘记了有一颗高能炸~弹等着自己,还是易燃易爆的那种。
“小圳小圳”奚星伶:“我要死了,你快大巴掌打醒我,我觉得我又要犯~贱了!我现在浑身都好沸腾,满脑子都是不可靠的念头——“
他堕.落之后,曾经最好的小伙伴对他爱搭不理。
那也不是钱小圳的错,毕竟奚星伶现在是京城整个GAY圈的笑柄。
他当年被韩二少的痛甩的事情,简直是大快人心,哦不,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虽然奚星伶现在已经不在GAY圈活跃,但是江湖上仍然有他的传说。
一般会出现在前辈告诫新人小GAY上,比如:“你他.妈的菊花是镶金还是镶钻?自己是什么货色心里没点逼数吗?什么叫做小姐身子丫鬟命?不知道?那奚星伶总该知道吧?”
“……”奚星伶忍这群骚~鸡们忍得内分泌失调,这就是他不再容光焕发,明艳动人的终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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