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
沈文浩看着南柯,沈文浩和赫莲娜能有什么关系,两人的年龄相差那么大,总不能是情人关系吧。
沈文浩说:“不是我和赫莲娜,是我和关家,总之,你先不要问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既然沈文浩这么说了,南柯也就不想再去问了。
之后,南柯去找了顾院长,说明了自己想在这里工作的意思,顾院长当然很高兴,也没多问,就让她留下了。还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
总之,南柯在这个孤儿院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开始几天,她还怕孩子们无法接受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过了这几天,她却发现,这里的孩子比她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也乐观得多。
她也渐渐放开了,和孩子们有说有笑起来。
天气一天天地暖和起来,春天来了,万物更新,树枝也长出了嫩绿的叶子。
在这样的季节里,大家都应该很愉悦吧。
其实不然,在这样舒服的季节里,沈文浩不但不愉快,反而更加苦恼起来。毕竟,距离孤儿院拆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几天,南柯经常看到沈文浩在角落里一个人吸烟,一抽就是好几根。这在一起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南柯想劝劝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天,孤儿院的门口忽然停了一辆很不错的车子,从车上下来一个浑身名牌,却怎么看都很老土的男人,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
他一下来,就趾高气扬地望了眼孤儿院的牌子,然后,用鼻孔哼了一声。
南柯不认识他是谁,一见他来了,立刻用纱巾把脸遮住。这已经成了南柯的习惯动作。没没有人过来,她的第一反应都是如此。一来怕被别人认出来,二来也怕自己脸上的伤疤被人看到。
虽然沈文浩说,她脸上的伤疤并不严重,等过两年,情况稳定了,可以做个手术修复一下,基本上看不出来。可是,南柯依然很在意。
那个人微昂着头,眼高于顶地走过来。
走到南柯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瞥了眼这边。
“喂喂,你那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对着南柯这边说着。
南柯被吓了一跳,她以为那个人是对自己说话,正要回答,身后响起了硕硕的声音。
“我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呢?我当然是在鄙视你啊。”
硕硕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任谁过来,她都敢说话。
那个男人哼了声,也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
他一离开,南柯也松口气。
硕硕走过来,低声说:“没事,姐姐,那就是一条疯狗。估计又去找沈医生的麻烦了。”
“会找他什么麻烦?”
“估计……又是让咱们赶快搬走。唉,现在春天了。又要开工呗。”
硕硕也很无奈地说着。
的确如此。现在到了春天,初暖花开,正好开工。
“那个人是谁?”
“是沈医生的哥哥,嗯,怎么说呢,唉,姐姐也不是外人,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他是沈医生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哥哥。”
南柯被这套说辞说愣了下。
“既不同父,也不同母……那就是没有血缘关系啊。那怎么会是他哥哥,他……哦,明白了。”
本来一件挺简单的事情,被硕硕这么一说,反而复杂起来。
如果男女双方都有过一段婚姻,有了孩子,那再结婚的话,当然是既不同父又不同母。
硕硕笑了笑:“是啊,就是这么回事。这家伙姓崔,叫崔民,我看啊,就是个催命鬼。整天来这里闹腾。”
正说着,那边传来了争吵声,崔民拉扯着沈文浩从办公室里出来。
“你看看,你看看……”崔民的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虚空指着,“这里有什么好留恋的。卖掉不就得了吗?守着这里有你受的。听我的没错,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兄弟吧。”
“你还知道是兄弟……”沈文浩咬着牙说。
崔民冷笑着:“怎么不知道啊。虽然我也知道,你是你妈妈带来的野孩子,听说你爸爸是个大老板,特别喜欢拈花惹草,把你妈妈玩了,肚子弄大了就不要了。你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你爸爸吧。”
他还在唾沫横飞地说着,沈文浩一拳打过来。
“你给我闭嘴!”
拳头飞过来,崔民完全没有防备,一拳头打在脸上,他哎呦了一声,墨镜也飞了。
他捂着脸大吼着:“你、你还打敢打我?!你、你……呸,我告诉你。本来因为一梦在,我们还算是有点亲戚关系。再怎么说,一梦也是我爸爸的女儿,也是我们崔家的种。现在一梦也死了,咱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这个孤儿院,是挂在我爸爸的名下,这么多年,也是我爸爸在苦苦经营。所以,这里理所当然归属我们崔家!”
沈文浩斜眼瞄了他一眼:“你干脆说这里是你的,不就行了吗?何必绕那么大圈子。”
“哈哈,就是我的!这我还用说吗?!”崔民后退几步,指着沈文浩说,“记得给我搬家,你爱去哪去哪,这里的小兔崽子们,跟着你也就是去要饭的命。我不管,反正一个星期里要给我把地方腾出来!”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