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她的顾虑却不在杨扶柳的计划之中,她只是面色如常地转着手中佛珠,闻言轻嘲一句,“哀家那个哥哥恐怕比我们还要着急,所以此事不插手才是最明智的……当然了,适当地还是要维护我杨家的颜面。至于贵妃?她如今还是禁足之身,想翻也翻不了什么大风大浪来。”
说完,她便微微阖了下双目,声音微低,“伺候哀家安寝吧!”
“喏。”杨嬷嬷便不再多言,退下安排杨扶柳安寝。
是以,当萍儿拿着杨宝儿的手信去慈安宫见太后时,宫人礼貌矜持地说了杨扶柳交代的话。
“什么?”萍儿失望而归,只好回去复命。
杨宝儿却是一拍桌子,面色阴沉,“太后是真睡了还是只为了敷衍不见你?”现在宫里唯一的依靠都不得见,等到明天?那她哥哥会不会都已经被捉过来,然后等候发落……
光是想想,她便头疼欲裂。
“不行,本宫要出去!你们给本宫滚一边去,本宫要见皇上!”
守门的宫人却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伸出手做铜墙铁壁般,挡住了她们去路,“对不住,贵妃娘娘,皇上有命,属下不好违抗圣旨……”
她还未被解除禁足的惩戒,谁敢冒着杀头的罪名去放她?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守门的宫人只记得守住大门口,不让贵妃出门,却忘了仔细看看送饭宫女的模样。以至于——
叫杨宝儿瞒天过海,躲过她们的视线,与宫女换了身衣裳,借给贵妃去准备膳食的理由,溜了出宫。
她拿着自己的令牌,成功混出了宫,一路成功回到了镇国公府。当小厮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下,却被杨宝儿冷冷地呵斥——
“快让本宫进去!今夜不许将本宫回府的事告诉其他人,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对上杨宝儿冷漠凶狠的眼神,小厮打了个哆嗦,直呼不敢,将她放了进去。
杨宝儿没有惊动他人,直接便朝程氏的院子赶去。
只是走到院门口,却被护卫给拦下,她不禁一怔,“大胆!连本宫都敢拦?”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安,扫了眼院门口以及程氏灯火通明的屋子外面守着的陌生面孔,她心里一阵一阵的疑惑之后却是微微沉了沉。
母亲果然出事了!
她举着令牌,美目凛然,居高临下地呵斥护卫,护卫哪里知道一身宫女装扮的她就是本应该在永福宫被禁足闭门思过的杨宝儿?先面面相觑,而后便跪下,刚要开口,便被杨宝儿冷冷地打断了——
“不许声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护卫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简单地解释了下。
杨宝儿听完,面沉如水——
父亲居然如此心狠?!
“不许告诉任何人本宫来过,不然,小心掉脑袋!”杨宝儿拿同样的话来威胁护卫,效果也是一样。
她将令牌放好,而后匆匆赶向程氏屋子前。
“开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