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回来的消息。”刘协将绢布递给郭嘉。
“张鲁反了?”郭嘉意外的挑了挑眉,随机仔细的看过去。
张鲁判出益州,于汉中自立已经是一月以前的事情了,起因很操蛋,刘璋在刘焉在世的时候,与张鲁之间就因为蜀中一名女子,也是张鲁的夫人而跟张鲁出现龌龊,只是张鲁在蜀中颇有人望,加上刘焉的压制,才令刘璋不好放肆。
如今刘焉一死,对刘璋来说,却是放了羊了,看看刘璋上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他的嫂子,他兄长的遗孀给娶了。
若说这件事是家事,外人不好多说什么的话,那接下来,就有些荒唐了,大肆花钱修建州牧府,将州牧府打造的如同皇宫一般,然后更是将邪恶的目光盯向了张鲁的夫人。
君辱臣妻,这在历史上并不少见,但做到刘璋这样清新脱俗的,还真是不多,一上位,不说稳固自己的势力,却是一脑子的龌龊事。
那张鲁的夫人也是刚烈,宁死不从,刘璋求欢不成,反倒失手掐死了张夫人,然后的事情更是让人大跌眼镜,不说立刻封锁消息,转手却是将张鲁留在成都的家眷给杀了个一干二净,一面却让人将张鲁召回成都。
就算张鲁再怎么顾家,人都死了,还回个屁啊!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张鲁一怒之下,带着兄弟张卫以及寄养在张卫家的女儿,在谋士阎圃以及亲信武将杨氏兄弟的护卫下,一路逃回汉中,并迅速宣布了自立。
汉中乃是益州的门户,也是咽喉之地,一旦汉中被别人拿住,就等于困死了益州,蜀军想要出川,没有汉中这块跳板,难于登天,当年刘焉为了牟取汉中,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如今刘焉尸骨未寒,刘璋就这么干脆利落的将汉中给丢了,真的让刘协大跌眼镜。
“这……”郭嘉看着手中的情报,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已经想过刘璋会很荒唐,但荒唐到这种地步,却是让郭嘉也有些瞪眼,至少在上位之前,刘璋虽然表现平庸,但谁能想到一朝得势,就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刘璋之前这隐忍的功夫可真不一般,如果这世上真有地府的话,估计刘焉能直接被气的还魂,掀了棺材板再死一次。
“皇叔,也算是一世英雄,只是……”刘协看向郭嘉,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朕的这位皇兄,败家的能力,是在让朕瞠目!”
“这天下未乱而蜀先乱,天下未定蜀先定,一直以来,臣都担心这属地之事,如今,却是放心了。”郭嘉看向刘协,微笑道。
“奉孝也认为,可对蜀地出兵?”刘协目光一亮,他找郭嘉来,便是觉得这事朝廷吞并蜀地的机会,一旦这天府之国被刘协拿下,加上雍凉、司隶,朝廷便大势已成,届时若能再整合荆州之力,半数江山便尽归刘协掌握,何愁不能重振江山?
“不急!”郭嘉摇了摇头,看向刘协道:“平蜀不难,难的是治理,蜀人排外,据嘉所知,这蜀中世家自成一派,在中原,百年便是大族,但在蜀中,百年家族,却连豪门都算不上,在蜀中,四百年乃至更久的世家才算得上大族,这些大族,才是蜀中真正的难题,陛下若要收服蜀中,只需派一能言善辩之士游说,以刘璋之心性,无需多久,便有蜀中世家迎接我朝大军入蜀。”
刘协点点头,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自己掌握大义,而且以刘璋如今的行为,根本没必要给他扣帽子,一纸诏书让他回朝,不管他愿不愿意,让蜀中世家给刘璋施压,让他可兵不血刃收服蜀中。
不过听到郭嘉说治理的问题,刘协却是有些苦笑,管理蜀地可真不容易,糟糕的交通路线,让蜀中极其封闭,除非刘协将都城迁到成都,否则要管理,根本就是奢望,不管派谁去,都很难压住这些几百年大族。
“奉孝有何计策?”刘协看向郭嘉,既然他将话题给提出来,想必已经有了想法。
“分而化之!”
郭嘉眼中闪烁着一抹晶亮道:“蜀地虽有天府之国之称,但终究有限,四百年下来,有黄家、吴家这样的大族,却也有些被这些大族压制的更多家族,其中必有纷争,陛下可暂缓出兵,派人暗中说服几个小家族投向朝廷,而后以这些家族为根基,不断向蜀中渗透朝廷的影响力,同时命人与张鲁联络,若能收服张鲁,堵住川蜀北方出口,于我朝廷而言,只需获得随时可以进军蜀中威慑即可,以世家来削弱世家,待蜀中世家内斗激烈之日,陛下可遣军入蜀,无需急进,可步步为营,将蜀中世家的势力一步步打掉,世家没落,皇权自兴,而后三十年之内,可保蜀中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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