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再精妙的阵法,一旦以军营布出,那便成了死阵,其中精妙变化无法展现出来,而此阵关键,便是那些间隙,只要我军以冲车将那些间隙挡住,而后再挥军攻打,那此阵也就失去了意义。”田丰微笑道。
许攸闻言眉头一皱,他只是想着从阵法之上破阵,却未曾想过以这样的方法来破阵,看来这一次,自己被这田丰给比下去了。
“好!”袁绍闻言,不由抚掌笑道:“便依元皓之计,文丑!”
“末将在!”文丑上前一步,躬身道。
“此战,便由你主持,明日前去破营!”袁绍看向文丑,沉声道。
“喏!”文丑兴奋的答应一声,躬身领命。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隆隆的战鼓声破碎了清晨的静谧,经过一夜休整之后,文丑刷领着一万大军推着各种攻城器械,缓缓地开始对着青州大营开进。
这一次可不同以往,投石车、攻城弩、冲车、撞城锤、攻城梯、井欄,一应器械应有尽有,只是那阵仗,便让青州军中的太史慈和李儒看的眉头直皱,虽然有大阵相助,但阵法也不是万能的,尤其是死阵,对不懂阵的人来说,会觉得很玄乎,如果真的只是拿人命去堆,便是十万雄兵都填不完,但只要懂些的,要破死阵却不难。
尤其是当数十架投石车被推到阵前的时候,双方的石弹开始在空中交错,两人的面色开始变得更加难看。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但面对袁绍军这样全副武装的军队,他们能够将剩下的十多天撑下来吗?
在将营寨笼罩在射程范围之内以后,投石车没有再前进,一枚枚石弹开始在投石车的咆哮下,朝着营寨的方向落下来。
“轰轰轰”
嘎吱声中,一枚枚石弹破空而至,狠狠地砸在营寨之上,木质的寨墙不断被砸出一个个巨大的窟窿,同时一台台冲车开始吵着寨墙发起了重逢。
整个寨墙都在投石车的轰击下,不断摇晃,太史慈连忙扶住李儒,皱眉看着不断轰来的石弹,涩声道:“先生,现在怎么办?”
面对袁绍军以这种不讲理的方式蛮横的进攻,便是太史慈已经有了不少作战经验,面对这样野蛮式的进攻,也只能涩声道:“军中的石弹都已经被敲碎!”
“轰”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落下来,三名躲避不及的青州军将士,连同身下的寨墙一起,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的粉碎。
没有了石弹,他们连压制对方投石车的的手段都拿不出来,只能被动挨打,碎石虽然加大了攻击的覆盖面和伤害,却也失去了投石车的射程优势。
李儒叹了口气,目光却并没有去看那投石车,而是看着那几十架在投石车和弓弩的掩护下,不断冲近的冲车,这些冲车的目标,并非寨墙,而是那十几道间隙,已经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让将士们退入第二线,暂避锋芒!”当初在建立营寨时,为了能够最大程度的拖延时间,李儒将营寨建的很大,为的就是避免营寨一旦失守全盘皆输,整个营寨分成三段,每一段都能够独立运作,此时面对援军强势进攻,他们可以迅速退入二线,一来可以避免更大的伤亡,二来也能够麻痹敌军,待敌军兵马投入战场之后,可以造成更大的杀伤,只是没想到,袁军主力抵达的第一天,便逼的他们不得不放弃第一线防御。
“好!”太史慈闻言,答应一声,立刻传令。
“呜呜呜”
急促的号角声中,仍在敌方的打击下,苦苦支撑的将士如蒙大赦,迅速沿着事先准备好的路线,退入了第二段营寨,这里不但脱离了对方的射程,更重要的是,高度上要比第一段军营高出五六尺。
而且敌军一旦攻入第一段军营,就会发现,这一段军营对外防御极佳,但对内部,却几乎不设防预,第二段军营的弓箭手可以轻松的进攻,整个第一段军营的状况,可以尽收眼底,而攻入第一段军营的援军,要攻击却要面对各种挡板的阻隔,还要面对让人眼花缭乱的路线,除非他们将第一段军营给彻底拆了,否则攻破这一段军营,不但无法获胜,反而会将他们带入更深的深渊。
“加派人手,加紧按照阵图,建立第三段军营。”李儒在太史慈的保护下,退入了第二段军营,看着在敌军的摧残下,不断被摧毁的第一段军营,嘴角抽搐道。
照眼下的情况来看,这第二段军营,也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