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凌把车停在车流量较少的一条路边,车外人来人往,年轻年老都熙熙攘攘在路上行走,薄凌看着外面的人群,两颗大大的眼泪夺眶而出落在方向盘上。随后他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像小时候失去爸妈那样,像哥哥走了那样,难过的像个孩子。
爷爷奶奶一起走了,以后,他再也不是一个孩子了,再也不会有人那样疼他照顾他了。自有父母去世的早,薄凌几乎是老爷子看他怀疑一手带大,他所有的爱和温暖都是这两个老人给他的,也是两个老人教给他所有做人做事的道理,在他失意狂妄时,总是薄英雄那根拐杖暴怒的一次一次把他打醒。
薄凌的心里像是硬生生被人掏走一块肉,他的生活缺了很大的一个部分,让他无所适从,诚惶诚恐。他趴在方向盘上久久都回不过神,愣在那里心里有无数思绪,把今天老爷子和老太太额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仔细回想了一遍,心更酸。
棺材已经抬回来了,摆在客厅,每个人双目无神盯着那个棺材心中黯然压着一块巨石,凌雨哀恸的在人群的最后面独自啜泣。禾西西把自己还在房间里怎么都不愿意出去。薄铭也一下子凄然无神,一句话都不说安静的躺着。气氛压抑的让人难受。
禾淑离慢慢醒来,她想到晕倒前老太太,立刻从床上做起来,跌跌撞撞下床连滚带爬的跑去老太太卧室,看到那两个人还静静的躺在摇椅上保持原来的姿势,天塌了。
“爷爷,奶奶……”
禾淑离含泪慢慢走过去,两位老人身体冰冷,手紧紧牵着,没一丝反应。
“你们别吓末末,末末会怕的,醒来好不好,别开玩笑了。”
禾淑离扑在老太太身上痛哭流涕,比亲生父母还对她好的两位老人真的走了,他们一直像亲自己的孩子一样宠她疼她,禾淑离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禾淑离站起来看到老太太梳妆台上有一封信,她拿着信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间。
末末,你别生奶奶气。奶奶实在不忍心让你爷爷一个人孤苦伶仃去走那一条黑黝黝的路,别看他平时张牙舞爪,其实是个很怕黑的老头子。再说他腿脚一向不好,一个人去了那边也照顾不好自己,我担心,还是陪他去吧,也能有个照应。奶奶跟你说啊,没了你爷爷,奶奶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这辈子都没怎么离开过他,我不喜欢。嘿嘿,别难过,孩子,奶奶还看着你们呢。
你们都是好孩子,爷爷奶奶也挂念你们,我们都能看到呢,你们好好过日子,别想我们。凌儿去拿的棺材是个双人棺,奶奶早就想好了,你爷爷不在,我就去陪他。所以,安葬的时候,让凌儿把我们葬在一起,让我们的手拉着,免得地下人太多走丢了。
桌子上是我爹娘当初给我的嫁妆,都是些好东西,奶奶留给你们。一部分你留着,一部分你给小雨那丫头留点,其他的给西西做嫁妆,奶奶就这么一个小重孙女,好的都给她,劝劝丫头,别太难过。小铭啊,我也不放心他,太小了,你看他这伤,有时间你说说,让他早点从那里出来吧,想干什么就去干自己喜欢的,咱家小铭就应该宠着。
好了,末末,奶奶心里的话哪能说完啊,奶奶想嘱咐的也就这些了,别哭了孩子,奶奶还在呢。
禾淑离抱着那封信哭的不成样子,很久以后她才听到楼下有嘈杂声。
禾淑离放下信走出去,原来薄凌已经回来了,他脸色苍白,满是悲郁。
“老公。”禾淑离轻轻喊了一声慢慢走过去。禾淑离和薄凌轻轻拥抱一下,两人默契的没在多说,
“我们去把两位老人接下来吧。让奶奶看看她的棺。”薄凌低沉的说,自己先走上楼。薄凌背影落寞颓废,禾淑离不忍直视,转过头走去凌雨很前,“小雨,别哭了。”
薄凌和凌云想要把两个老人抱下楼,却发现他们牵着的手怎么也放不开。薄凌以为刚才是意外,特地用了几分力气,结果他们的手仍然纹丝不动。
薄凌试了几次都没效果,他们又不能强硬的分开,一下子情况陷入僵局,大家不知怎么办才好。
“怎么了?”禾淑离走上来问。
“老太太和老爷子的手分不开。”凌云脸色有些怪异的说。
禾淑离走过去试着动了一下,果然两人的手牵得很紧,禾淑离一下子泪如泉涌。她凑在老太太耳边低声的说。“奶奶,你要的东西取回来了,是两人的,末末要给你们送衣服,送您和爷爷走,你们一会再牵好不好。”
禾淑离说完,她试着去分开两人的手,这次果然很轻松就让他们的手分开。众人红着眼眶给老太太和老爷子抱下楼,然后把他们送去请来的“化妆师”那里梳洗,随后两人被放在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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