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捕捉到了他特意漏掉的一个过程,想了想,又开口问:“你去看过我了?”
林瑾南没有说话,可他的沉默恰巧就证实了一点,我又问了一句:“你既然去了,怎么不告诉我?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你?”
林瑾南放下手中的刀,从篮子内拿了两个土豆背过身去水龙头下清洗着,他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厨房空间太小的原因还是怎样,竟然显得有些闷,他说:“我去的时候,齐镜在你房间,你正抱着他手睡得香甜,所以,我并没有打搅,确认你安全就好了。”
我一脸茫然问:“我什么时候抱着齐镜手睡了?没有啊?”我记得那五天内我非常抗拒齐镜的靠近,也完全不记得林瑾南所说的那一茬子事情了,也没有印象这件事情曾经发生过。
林瑾南说:“你睡着了当然不记得。”
林瑾南这样一说,我感觉有点无力辩驳,因为我脑袋里面根本没有印象。
我只能象征性解释说:“那个……这个……可能当时睡过去了,也没有想那么多,所以……你为什么不吵醒我?”
林瑾南将手上的土豆洗干净后,终于回过神看向我,他说:“忽然觉得让你这样好好休息一下也挺好的,毕竟这样的机会对于你来说,是好事。”
他说完,便继续拿起两个土豆剥着皮。
我站在他身后望着他忙碌的声音,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便只能沉默着,听着厨房内水沸腾的声音,还有抽烟机的嗡嗡响声。
我们一起吃完饭时,两人都沉默着,这种沉默静到连房间内稍微有点响声,便都可以听到。
对面的林瑾南只是低头斯文的吃着,我想了想,清了清嗓音问:“对了,你和齐兰最近怎么样了?”
林瑾南抬脸看向我问:“什么怎么回事了?”
我说:“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林瑾南说:“谁告诉你我们在一起了?”
我犹犹豫豫说:“那个……上次酒吧你不是带着齐兰离开……”
林瑾南听出了我话内的意思,笑着说:“嗯,怎么了?难道就要在一起吗?”
我见林瑾南态度非常无所谓,甚至带着一丝轻佻,最后想了想,摇头说:“可能是我误会了。”
他往我碗内夹了一些菜说:“吃吧。”
林瑾南的车消失在别墅门口时,我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之后我重新回到兴趣班去上课,不知道怎么了,短短时间内,班上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很有钱的前夫,还有人特地跑过来偷偷告诉我说,我前夫好帅……
并且还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两人怎么想到要结婚,又因为什么而离婚,甚至还问了一句,是谁追的谁。
问我的人,都是一些大学妹子,十几个人围在我面前,更查户口一样,在十几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下,我不回答似乎太不近同学情谊了,可我同样没有给别人分享自己私人事情的习惯。
最后干脆特别简洁又注重回答了几句:“是我追他,两个人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就结婚了,至于为什么要离婚,因为我们性格不合时,所以就离婚了。”
那些满是好奇宝宝的同学们见我如此大概的回答了,又再次试图问:“详细点行吗?我们想听啊。”
我说:“再详细点是我前夫没多久就要结婚了,这够详细吗?”
我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约是怕再继续问下去便会问到我的伤心事,都不敢再追问什么,各自的退散了。
他们离开后,我拿着手上的铅笔在素描纸张上瞄着人物眼部位置。
经过那场不大不小的波澜后,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日子仍旧是简单的三点一式,画室,家里,商场,每天雷都打不动的三点。
而林瑾南也偶尔会给我电话,我也很少去找过他,我觉得我们之间虽然恢复到朋友的距离,可再也不能向以前那边联系密切了。
日子过得非常清闲又无聊,而齐镜,就像那次在医院内他和我所说的那样,出了那间病房,他也不会再找我。
他也没有时间来找我,因为最近的他正在大手笔筹备婚礼,报纸上,电视上,杂志上,铺天盖地全部都他们要结婚的消息。
婚礼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三号。
那段时间我天天躲在家里,不仅将自己的网线给拔了,甚至还将电视机的无线同样给拔了,尽量不去靠近报摊的地方,我想让自己毫无波澜过了这一个多月,只要过了这艰难的一个多月所有一切都会好的。
我正躲在房间内自我麻痹时,林安茹打来电话给我了,她在电话内问我,这段时间我是不是要死在家里了,不见我出门也不见我和她联系。
我当时整给我家豆豆洗澡,肩膀顶着耳朵上的手机,大声说:“我最近忙可忙了!哪里有时间出门啊。”
林安茹在电话内说:“放屁!我看你是在家里暗自舔伤口吧?”
我假装听不懂说:“什么舔伤啊,我都没有受伤哪里来的舔伤?”
林安茹提高的音量忽然低了下来,她特别认真问了一句:“周宴宴,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对齐镜还没忘怀?你还喜欢他?”
我给黄豆豆洗澡停了停,口是心非说:“神经病吧,我哪里还喜欢他,这都离婚这么久了,人家新人都要娶了,关我什么事情呀。”
林安茹在电话内说:“呦呦呦,你就死撑吧,我在这里可正儿八经的告诉你,周宴宴,这是你和齐镜最后的机会了,你们两人双方心里都是有对方的,可为什么却要死撑着装作不在乎对方呢?你知道吗?很多情侣并不是因为没有感情才分手,恰恰相反,他们是死在面子这两个字上。”
我说:“你现在的意思是?”
林安茹说:“抢婚啊!”
我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当我土匪?说抢就抢?林安茹,老实说吧,我和齐镜这样我觉得挺好的,别在怂恿我来干这些不靠谱的事情了。”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叹了一口气,刚放下手机,黄豆豆便从我手下溜走,在不远处狂甩着自己湿哒哒的毛,给了我一脸的污水。
我当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大叫了一声黄豆豆!那小子竟然直接从浴室溜了出去,我便在屋内满屋子抓狗。
等我好不容易抓到黄豆豆,将他吹干净后,林安茹再次打来电话说约我出来逛街,她要给她家孩子买奶粉和尿不湿。
我想着这段时间自己确实很久没有出门了,而且家里的生活用品也全部都要购置了,便也就答应了林安茹去逛街这件事情。
我们到达商场时,以前一直很喜欢给自己买衣服的林安茹,现在除了儿童用品,其余的一概不看,不断的拉着我,和我科普哪个牌子的婴儿品好用,又和我说一岁半的孩子应该用什么养的尿不湿才不会漏,她和我说了好多,可我实在是不爱听,而且听了也没有用,便在一旁假装虚心的听着,其实魂魄早已经是九霄云外。
逛完后,我买了不少生活用品,林安茹购置的全部都是生活用品,今天夜晚我忽然不怎么那么想回去了,觉得房间内冷冰冰的,总让人觉得害怕,大约也有在家里待久了缘故,我提出想去就酒吧喝两杯酒,如果成了良家妇女的林安茹一听,有些不敢置信的说:“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去了吗?”
我说:“我想去不行吗?”
林安茹说:“行,自从我嫁给齐珉后,很少再出去玩了,现在想想,为了孩子为了老公,就剥夺掉了自己的乐趣也太没意思了,咱们是该出去玩一玩了。”
我说:“走吧,我请客。”
我们两人意见达到统一后,便去了本市人流量最多的酒吧,我和林安茹两个人开了一间包厢,两人缩在沙发上拼酒,拼到双方都有些我醉了后,我接到了鲁笙的电话,她在电话内询问我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当时喝了点酒,意识也非常模糊,在面对她对我的嘘寒问暖时,我大着舌头十分不解说:“你是齐镜的未婚妻,你干嘛老是对我嘘寒问暖的?”
鲁笙在电话那端听出了我声音的不对劲,并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而是疑惑的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还能够在哪里?我在酒吧,你有没有事情啊?没事情我就挂了。”
鲁笙在电话内哎了一声,似乎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我根本不给她机会,觉得只要和鲁笙有半点干系的都觉得特别烦,可不知道是怎么了,这鲁笙似乎存心就是想要让我不愉快心烦的,每次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在我面前蹦跶,我想想都觉得不胜其烦。
挂断电话后,林安茹端着酒杯问我是谁打来的电话,我说齐镜他未婚妻。
林安茹也喝了不少酒,也没多问继续一个人在一旁喝闷酒,我们两个人当时都没想太多,我也没想太多,喝了不少酒后,我没想到鲁笙竟然会因为一通电话准确的找到我的地址,并且还找来的酒吧。
她当时带了不少朋友站在门外对我高兴的挥手,我和林安茹都有些醉意了,蹲在沙发上望着门外忽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满是迷茫,并没有谁邀约鲁笙来这里啊。
可鲁笙丝毫不觉得尴尬,走上来便一把抱住我,挨在我耳边笑得神秘又惊喜说:“你猜我是怎么找你的。”
她一边说,手还在我颈脖处细细抚摸着,眼睛里闪着光。
因为我当时喝了不少酒,也没怎么去注意她对我的动作,只是结结巴巴说:“对、你怎么找来的了?”
鲁笙脸又朝我靠近了一分,她拖着声音说:“因为……我们之间心有灵犀。”她说着便扯着我胸口裙子上一个装饰带子,将我领口拉出一个小口子,可以看到文胸上面的花边。
我立马捂着胸口,从她手指上抽过带子,警惕的问:“你干什么?”
鲁笙瞟了一眼我的胸部,笑而不语,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两杯酒说:“我陪你喝酒怎么样?”
我觉得这情况太不正常了,看了一眼被一堆人给围住正在望着骰子的林安茹一眼,我们这边只有我和鲁笙。
我觉得和她单独在一起太怪异了,便说:“我们也去摇把,输了的喝酒怎么样?”
鲁笙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有眼神妩媚的往上轻佻着,她说:“好呀,如果你爱玩,我陪你就好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牵住握手,带着我往那群人里面坐,一群突然闯入的人便开始相互摇着骰子,平时我和林安茹在这方面挺厉害的,可那天不知道是之前就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还是怎样,竟然回回都是我们输,我们两人玩到后面,被灌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林安茹更加,趴在沙发上面对所有人劝酒,死都不肯再喝。
我从人群中摇摇晃晃走去来,想去洗手间时,因为头昏昏沉沉的,走了几步往一旁倾斜,身后便有人抱住了我,是同样喝了不少酒,但仍旧清醒的鲁笙,她手指在耳畔轻轻划了一下,问:“是要回家吗?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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