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了,刚刚才消停一会儿!”朱大姐抱怨起来。
“妈,我明天还要上学呢!”朱大姐的女儿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发丝上还串着水珠,向楼下的朱大姐说。
“你等等,我去沟通!”朱大姐用围裙擦手,走上二楼,进了朝店面一端的卧室,对卧室里看电视的男人满是怨言,“都这个时候了,这么吵,你也不去说说。”
男人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以为是说他,对电视剧情投入太深,居然忽略了隔壁的噪声。
朱大姐把头探出窗户,对着白夜宠物店喊道:“小白,小白……”
白话挥汗如雨,挥着球拍,隐约听到有人叫“小白”,听声音好像是隔壁朱大姐,于是放下拍子,对金乌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向窗台,探头。
“小白,这么晚了干什么呢?”朱大姐话中带着不满情绪问把头探出窗户的白话。
朱大姐的情绪被白话捕捉到了,尴尬一笑:“玩会儿球!”
“玩球可以,心情不错嘛,但都这么晚了,街坊邻居明天还要上学上班呢!”朱大姐直接抱怨道。
白话尴尬点头,被金乌忽悠得光顾玩,把这事给忘记了,也不知道街坊邻居会把自己想成什么样,自己可是一个有文化有思想有道德的新青年。
果断道歉,果断点头:“对不起,打扰大家休息了,我也休息了!”
“啪。”朱大姐带着恼怒的关窗声。
看电视的男人盯着朱大姐,这才缓和过来,朱大姐经过他面前,扭头抱怨:“看看看,天天就知道看电视,女儿都被吵到了,你也不管一管。”
“啊……”男人惊讶一声,看着朱大姐愤愤不平下楼继续收拾厨房里的事情。
白话关上窗户,扭头摊手:“好了,现在好了,吵到邻居了,影响搞坏了!”
白话开宠物店四年,除了宠物偶尔的吵闹声影响到邻居外,根本没有出现过自己制造的噪声而被邻居指责抱怨,今天是第一次。
“白话,那我们白天玩!”金乌对扰民一点都不感觉愧疚,恬着脸对白话要求,对,是要求。
白话把网球拍扔到床上,重新走进卫生间,随后花洒里洒落水来,哗啦啦响。
金乌吐着舌头,一脸的坏笑,跳到了白话的床上。
从前,白话的床都不允许随便扑上去,尽管曾经相依为命,一起度过几个艰难的春秋。
金乌咬起球拍扔到地上,自己尽情在被单上跳,打滚,尽情撒欢,貌似要把从前没有过在床铺上的欢乐都找补回来。
白话穿着沙滩短裤,光着上半身,边擦头发边走进卧室,看到床上撒欢的金乌,像打了几斤鸡血一样,头脑中闪过的词,拆家。
白话张口,但即刻把教训类的言辞咽回肚子里,如今的金乌已经重获新生,是只神奇的灵宠,再不是那条单纯的宠物金毛犬,它有思想,有情绪,会打球,会说话。
打球的汗水冲洗掉了,灾难之后的坏情绪,见到金乌的时候也消除了,坐到床上,运动之后又突现困意。
白话也不管头发干湿,躺下居然又睡着了。
金乌看着白话,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入睡,安静地守候着,不跳不闹不打滚,仿佛是母亲守候婴儿睡觉一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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