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黄博瑞闻听此言,嘴角露出一丝阴冷:“张老,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二人一并除之!”
“诶,不可!张老,以下官之见,不如派人前去通融一下,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毕竟此子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张老引为心腹爱将的卓御史拉下马!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是能够将其拉入我们这一阵营,既可以将此事化为无形,又可以为我们阵营增加一名得力助手!以这小子的锐气,正好可以与虞允文他们争锋相对!”
张说听着曾迪的分析,频频点头之后,却是颇为玩味的反问道:“老夫可是记得,你一直记恨这个叶宇!以曾老弟的心胸,似乎还没有到泯恩仇的地步吧?”
“额……呵呵!”
被张说这番调侃,曾迪脸色颇为尴尬,随即直言道:“实不相瞒,下官的确记恨过此子,但没有永远的敌人!若是为了大局都可以放弃私人恩怨,那下官这点恩怨又算得了什么?”
“张老,曾大人未有直言相告!”曾迪的话音刚落,黄博瑞却似有深意的笑着揭穿道。
张说一听这其中有玄机,于是笑着问:“博瑞,不妨直言,老夫倒想听听,是什么原因能让曾大人抛却个人恩怨!”
黄博弈瞥了一眼脸色尴尬的曾迪,示意还是你曾迪自己说得好。
曾迪岂能不知黄博瑞的意思,于是惭愧道:“皆因下官小女近日听了不少叶宇的传闻后,非要……”
“老夫明白了,自古才子配佳人,若是此次能成为翁婿之宜,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张说此刻一扫方才的阴霾,反而认真道:“平心而论,这小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论才华还是机智,都远非华儿能比,就是他那一份家业……”
“张老放心,只要能促成此事,我们翁婿二人,为您马首是瞻!”曾迪久经官场,岂能看不出张说的言外之意。
“哦?那老夫先预祝曾大人喜得乘龙快婿!哈哈哈!”
……
丁家老宅的三件事,让安丰县的百姓们重新认识了叶宇。叶宇也因为这件事,将压在身上半个多月的贪官帽子,彻底地摘了下来。
经此一事后,叶宇在安丰的名声直线上升,但是叶宇却并未感到高兴,反而有一件事让他很是为难。
卓冯凯虽然已经押入了大牢,而且在证据面前已然无从辩驳。但是叶宇担心的是,这个卓冯凯是否真的能够受到律法制裁!
他是一个安丰县的小小知县,对于卓冯凯的案件他根本无权判决。须得移交州府,再由州府上报刑部定案!
如此繁琐的程序之中,要说没有人情世故在里面,恐怕也很难说得过去。单凭卓冯凯隐退安丰县的这些年横行乡里,就能看出这其中必定有他不知道的关系网。
那这卓冯凯又该如何处置?是照章办事,将卓冯凯移交州府衙门,还是快刀斩乱麻将其就地正法?
这个艰难的问题,一直萦绕在叶宇的心头挥之不去。
这几日里,滁州的一众家眷也悉数搬了过来。原本按照叶宇的意思,这些人就留在滁州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举家搬迁。
但是始终拗不过秋兰的倔脾气,叶宇只得同意举家搬到了安丰县衙。不过有个女子在身旁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也的确是一种享受。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秋兰的厨艺可是精进不少,每日三餐是变着法做各种美食,倒是让叶宇大饱了一次口福。
这让叶宇想起了滁州开的三元酒楼,不知道这三元楼的生意怎么样。向秋兰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三元楼如今生意十分的红火。
无论是私塾亦或是书院,只有一有考试,这些学生都会到三元楼吃上一顿,美其名曰:沾沾叶状元的气运!
叶宇一听这话,顿时笑得是前仰后合,心道这还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名人效应如此了得。
“少爷,舒不舒服?”
小小的庭院里,叶宇躺在宽敞的躺椅上,秋兰用葱白柔软的小手,给叶宇捶着肩膀。
叶宇微闭着双目,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轻松,这几日审理案件可是累得不轻,因为这就是名誉所累的结果!
若是贪官酷吏,百姓们惧怕县衙,县衙自然是冷冷清清无人告状。可是如今谁都知道,新任知县力求做个青天大老爷。
因此这多年来的陈芝麻烂谷子,都一股脑的涌上了县衙。幸亏叶宇断案很是利索,否则这案件足可以拖到一年以后。
“少爷,你这么累,不如就歇歇呗!苦了自己,图个啥?”
看着自家少爷,每日里是焦头烂额的忙碌,秋兰是看在眼中心疼在心里。她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在她的眼里只有少爷,如此简单而已!
叶宇轻轻地端起一旁的茶盏,微微笑道:“为了将这碗水端平,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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