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让他们回来啊!要不然在别人眼里,老子不是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慕容绍宗背对着他,观望着墙上的舆图,幽幽道,按路程算,再过十来天,他们就能到太行山附近了。正好,我有些朋友在那里行商。”
尔朱兆一脸疑惑,不明所以。
慕容绍宗忽而一笑,“既然王爷需要一个借口,那么,我们就制造一个让贺六浑无法辩驳的借口好了。”
尔朱兆霍然抬头,却见对方细长优美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高欢一行越过太行山到达漳河边时,已是二十多天以后。
夕阳落在胡树林的尽头,玫瑰色的余晖染上叶梢,为这萧瑟的傍晚平添了几分暖意。不远处,已经解冻的漳河静静流淌,还有一些没有完全融化的冰块随流飘远,恍如水晶折射出浅金色的光。
一身黑衣的英娥在河边策马而立,沉默地注视着那流动的江水,眼中隐隐浮现出和她年纪不符的迷离怆然。
“我们现在离洛阳已经越来越远了。”司马子如策马行至她身旁,“过了这漳河很快就能到六镇了。”
英娥低低应了一声,却没再说话。
司马子如侧脸看了她一眼,“英娥,你可知关于这漳河的传说?”
英娥不禁有些好奇,“什么传说?”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本来只是个小水潭,结果有个女子受了委屈,就坐在潭前不停哭,哭得这潭水蹭蹭往上涨,越涨越多,到最后居然就成了一条河,人们就将它称为涨河,因为音同,所以也被叫做漳河。”
“你是说,这条河是一个女人哭出来的?”英娥瞪大了眼睛,“你蒙谁呢!”
“当然了,不然为何有泪流成河这个词呢?”他的嘴角有促狭笑意一闪而过。“世间万物,无奇不有。你不知道没见过并不代表这奇迹不存在。
“这怎么可能……”英娥见他一脸振振有词的模样,下意识少了几分底气,小声道,“难道不是你胡扯吗?”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没错,就是胡扯。不过,好像有人就快信了。”
英娥沉默了几秒,随即就挥手一鞭子甩了过去。司马子如娴熟无比地侧身躲过,笑而不语。
“遵业,你又在捉弄英娥了。”不远处的高欢回过头来,看着英娥的眼中隐有笑意。
“师父,遵业欺负我,帮我!”英娥急忙寻求援军。
“好,到时就罚他把你的坐骑好好洗刷一遍。”
“好主意,我得让我的马在泥坑里先打几个滚!”
三人说笑了一阵后,英娥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
“这一路过来倒是顺利的很。”高欢的目光落在了队伍的最后,“还多了三百多匹好马,也算是意外收获。”
司马子如点了点头,“只是在太行山,那卖马人将马匹以如此低价贱卖给我们,总觉得有些蹊跷。”
“你呀,就是因为想得太多,所以才老的快!”英娥不失时机地报复了一把。
司马子如微微一笑,倒是高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自己正处于一个男人最具有魅力的年纪,但和英娥相比……他压住了心头的烦躁,立刻转移了话题,“遵业,你看我们是不是让大家在此休整一个时辰,吃些干粮再过桥渡河?”
司马子如抬头观望天色,摇了摇头,“不行,就快要下大雨了,我们必须尽快渡河,越快越好!”
听了司马子如的话,高欢倒是立刻让众人动身过桥。当一行人走到桥中间时,忽闻远处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马蹄声。
高欢神色一凛,大声喝道,“快!速速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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