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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珏在一旁带了几分顽皮眉飞色舞的调侃道:“临阵磨枪倒也使得呀?珏儿有一遭在驿站遭遇番兵偷袭,手里没有兵器,就提起一把发锈的柴刀,边打边在一旁的石磨上磨刀,还别说,打散了敌兵,那刀也磨得雪亮。伙夫拿去剁菜都削瓜如泥呢!”
众人一阵哄笑,景珏只对流熏一笑。
景珏又应付了几句,便深深看看一旁的流熏几眼,自己先走了几步出了廊子旁的葫芦门,不多时,流熏跟了出来。
“表妹托我打探的事儿,问出了个大概,”景珏说,看看左右无人,“只我告诉你,你可莫说给旎儿听,怕她难过。”景珏小心道。
流熏点点头,却觉出几分不祥。
“听说当年方家是因在宫里为早薨的淑妃娘娘请喜脉,误诊了,害得淑妃娘娘一尸两命。此事震惊了宫闱,可后来查出,此事似乎同怡贵妃有关,封氏舅母又是怡贵妃的姊妹,方家同谢府是姻亲,便有人有人推说,方老太医是受封家收买支使害了淑妃娘娘……皇上悉查后,本说此事不全怪方太医,可方老太医敷衍塞责,再三争辩说淑妃娘娘是诈喜,欺君罔上。惹得皇上龙颜大怒。方老太医才告老还乡。”
流熏一听觉得奇怪,喜脉是寻常的脉象,并非疑难杂症,怎么会诊错脉,还闹出人命?
景珏似看出她的忧心,轻声说:“宫中险恶,惊心动魄的,哪里是你所能懂。听说那淑妃才入宫一载,圣宠正隆,这突然一去,倒是疑点颇多。加之她是先皇后的表妹,娘家更是不依不饶的哭闹许久。”
说到这里,景珏忽然敲敲头恍悟说:“是了,表妹打探的那个事儿,船是查到,听说沉船是遇到了太湖匪盗,无一人生还,倒是有一小厮被救起,十日后也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救他的渔家说……”
“阿嚏!”外面一阵咳嗽声,有人来。惊得流熏同景珏各自散去。
流熏躲去花丛,回身时隔了花墙的移步换景窗向景珏望,他却悠然地品花,气定神闲般,不是偷眼向她行过的洞门怅然望去。
流熏疾步奔去方春旎的梨雪轩,如此说来,方家之死是遭人陷害?
屋内,灯光幽暗,方春旎闻听脸色大变,她紧紧揉弄手中玉镯,转来转去,冷冷道:“我早知是如此。那时我年幼不懂得什么,后来依约听人议论,都觉方家遭难一事颇是诡异。”
“封家替怡贵妃做走狗,除去了淑妃,嫁祸给方家,实属可恶!”流熏恨恨道。
方春旎冷冷一笑,轻轻摇头:“这本也不算什么。冷眼观人,冷耳听语,冷情当感,冷心思理。多半如此的。”
“有一个人许是知道些内情。”流熏忽然提起。
“谁?”
“四婶婶!她入谢府早,更是封氏的表妹,当年如何接了你母子入府来,像是定有内情的。”
“只是她未必肯说。”
“她迟早会说!”流熏信心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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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流熏提到方家的往事,慕容思慧一怔,看一眼流熏,四下看看无人才神秘地说:“此事,你莫对人讲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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