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常事。我记得我这脚,就昨天还刚在河里洗过,够干净的。今天跑东跑西的,这会儿也累死我了,就这么睡了……”说着一个翻身,手便搭了过去。
嘉容花容失色,立刻道:“你要睡就睡这里,我不赶你了,只你赶紧去洗脚!还有你身上,也一股味道!都去洗干净了,你再来!”
“当真?”
他看着她,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嘉容嗯嗯点头。
“还有以后……”
嘉容已经被那味道给熏得要作呕了,闭着眼睛飞快道:“以后不赶了,行了吧?你赶紧去洗……”
皇帝这才终于高兴了,伸手过去,乐呵呵地摸了把她那张满是嫌恶之色的脸,凑过去呵她道:“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那朕去了,等下就回,你等我。”说罢收了脚,也不穿回那双靴了,赤足便往外而去。
等他人一走,嘉容立刻去窗边撩开青纱,大开门户,让风吹进来,再捏他那双靴扔出了门外,又唤婢女进来重新燃了本是驱虫用的草香,最后连自己身上被他那只臭脚踩过的衣衫也一并换了去,片刻过后,等房里那股异都散去了,这才回身躺了回去,闭着眼睛,一会儿想着自己父亲,一会儿想着李温琪,又想着这个男人,心里涨坠无比。
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么恨他,厌憎他。
可是恨与厌憎的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哪怕她再恨,再厌憎,她的生活,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过往的一切,或许真的,永远都不可再追了。
~~
兵寨里条件简陋,嘉容住的这小楼院落里倒设了个浴房。皇帝拿皂胰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最后冲淋干净后,穿了侍从备好的便服,闻了下,自觉自己浑身上下变得香喷喷了,想来这样回去,美人应该不会嫌弃了,正要大步登上楼梯,卫兵把守的院落外,入了他的一个暗卫,道有事禀报。
“陛下,剑南道那边刚传来新的飞鸽消息。”暗卫随皇帝入了另屋,叩见道,“小半月前,兴化帝在武城驾崩,太子自接那边朝廷的皇位。”
这个消息,倒是有些突然。
皇帝略一沉吟,问道:“近旁各大小部族反应如何?”
暗卫道:“首领得讯后,俱缟素去往武城奔丧。”
“望芒部呢?李温琪还没与望芒步联姻?”
“禀陛下,不知何故,李温琪先前便一直迟迟未改立太子妃,据说,如今似乎要让中正王迎望芒公主为王妃。”
中正王是李温琪的皇弟,被封亲王。
皇帝闻言,目光略微一动,低声与那暗卫再说了几句。
暗卫恭敬领旨,随后告退。
~~
暗卫去后,皇帝双手负在身后,慢慢往楼上拾级而上。
李温琪偏安西南一隅,并未照先前传言中的那样真的改立太子妃以笼络当地部族,如今当了小朝廷的皇帝,最后反倒让自己的弟弟出面去联姻,到底出于什么考虑?
想在天下人面前树立信德,收买人心?
倘若这样,倒也无妨。这种伎俩,他自己也真真假假地常干。
怕就怕他对原太子妃还旧情不忘。
倘若叫她晓得了这事,她是不是就该感动得不行?
江山自然是他所欲,中意的女人,也是万万不能失手的。如今虽说她身子已经归自己的了,真论起来,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地位恐怕连那人的一根汗毛也不及。
一双几天没洗的脚,在行军打仗的男人眼里,自然微不足道,但伸到像她那样惯爱拿捏的雅秀女子面前,却实在是大煞风景,自己目的虽是达到了,恐怕在她眼中印象,愈发差劲几分。
皇帝忽然觉得有点不妙了,开始后悔起自己刚才的粗鲁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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