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对,小云子和我也看他老不爽的!”
景延奇吃着吃着,无意中发现墙壁上都是客人留下的墨宝。有些当官的就好卖弄才学,到处题词作诗。他放下酒杯,饶有兴致的欣赏壁上的诗词。
“你去干嘛?”葱陌趁他不注意,咬了一口牛肉又放了回去。
“我看看有没有反诗!”
“你看那个干嘛?”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靠反诗反词发达的?”景延奇奸笑了一下。葱陌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就像吴之荣、姜元衡、赵申乔这些人都是靠告发反诗反词才步步高升的。”
景延奇一眼望去便瞧见了五个狗爬字“人民为我服务”,落款人“瑞之”。心想:“说什么大实话啊!”
又见“架上丝瓜酷如屌,池中荷花恰似穴”、“管城卫千户左复明到此一游”、“我要当学霞,算了”……
“我靠,这些犬儒界和魔林当官的素质真不咋地,还是我们巫隐界的人有涵养。”景延奇刚一说完,发现墙壁最底下写着“机密处参事景延奇全家不得好死”。
“妈的,这是哪个混蛋写的?”景延奇狂踢那几个字,回想起在巫隐界被他骂过的人不计其数,定是哪个被他骂过的人来此泄愤。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葱陌看景延奇涨红着脸。
“没事!”景延奇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坐了下来。
葱陌心想,真不该和这个神经兮兮的景延奇一块儿来,根本和他不是一路人。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旗袍、手拿琵琶的歌姬走了过来,温文尔雅地问:“您好,请问你们是白居易《长安道》的套餐吗?”虽说他们是团购,但来的歌姬却是国色天香。只能说莲鬼舫没有难看的女人,只有更漂亮的女人。
“我们是。”景延奇把木牌给那歌姬看了看。歌姬并无不悦之色,反而盛情款款。
“请问二位,需不需要小女子现在就轻弹一曲?”歌姬的微笑甜进了景延奇的心房。
“听小姐口音好像是江浙一带的人吧?”
“小女子是无锡人!”
“怪不得说话这么酥哩,咱俩是老乡,我出生在苏州。”景延奇开始套近乎。
“我咋没听你提起过?”葱陌说,没想到却被景延奇狠狠瞪了一眼,“那真巧啊,我说我祖籍是杭州的你信吗?我家后来才去日本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日本人,原来你是中国人啊。那你的名字咋这么怪啊?连个姓都没有。我猜云琰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吧?”
“我真名又不是这个,只是太难听了,所以后来才改的。”
“那你真名叫啥?”
“不告诉你!”
“小女子和二位真是有缘啊,都是江南人氏。”歌姬等他俩把废话说完了才插话道,“小女子现在可以为二位演奏了吗?”
“来吧,你是不是要唱十八摸?”葱陌说。
景延奇拽了拽她衣角,尴尬地说:“小孩子不懂事,别介意!”
“你是不是饿得慌啊?呀嚯咦嚯嚯。你要是饿得慌呀,你呀就跟葱陌讲,葱陌给你做面汤……”葱陌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扬州小调,越唱越来劲,时不时还给歌姬抛媚眼。歌姬听得忍俊不禁,抿嘴一笑。景延奇却捂着脸,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唱了,忘词了。”葱陌唱得嘴都干了,咽了一口唾沫。
“总算唱完了啊!”景延奇拍不拍自己的额头,感觉耳朵严重受到污染。
“小女子现在可以为二位弹奏了吗?”
“等一下,姐姐,我再为你献唱一首凤阳花鼓吧。”
“你还有完没完?”景延奇都快暴走了。
“好吧,不唱了,你弹吧!”
歌姬信手轻弹,渐渐闭上双眼,进入了一种自我陶醉的状态,真可谓“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曲子直刺人的灵魂深处,从内心升腾起一股淡淡的忧伤。结果葱陌听得昏昏欲睡,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而景延奇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直偷瞄着人家的胸部和大腿,幻想着对方暗爽的表情,顿时裆下支起了帐篷。歌姬为她们演奏,简直是对牛弹琴,不过来这里的客人基本都像他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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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床下是教授,床上是禽兽
这时,厅中的喧闹声渐渐停息了下来,一群如仙女下凡似的舞姬走上了琼台。音乐一起,她们微微抬腕,一双双翘着兰花指的玉手从纱袖中微微露出,挺胸翘臀,将自己完美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婀娜的舞姿是那么美,那么自然。
看客们无不心动,纷纷叫手下去抢订台上的舞姬。收银台上又是一阵忙碌,那些达官贵人像拍卖似的纷纷抬价,只为与舞姬共度一夜春宵。
“是不是觉得她们很美?”伺候景延奇的歌姬问。
“不,我觉得你更美。我不太喜欢搔首弄姿的,反倒更喜欢像你这样文静的。”景延奇拿着酒杯,眼皮快要耷拉下来,显然有几分醉意。
“谢谢!”歌姬被说得也些不好意思。虽然她经常听到赞美的话,可每次心里仍会得到莫大的满足。
景延奇见葱陌呼呼大睡,对歌姬说:“能不能陪我一晚?”
“只要您愿意,小女子是不能拒绝客人要求的。”歌姬娇羞地说。
“你琵琶弹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去考个音乐学院?反而来这种地方!”
“哪行哪业没有潜规则,看多了所以也就看破了。”歌姬惆怅地感叹道。景延奇能从她眼中看出她还是有一丝遗憾。
景延奇举杯思量着:“难道这样就破罐子破摔了?说白了还不是做这个来钱容易,等赚够钱回到犬儒界谁知道你以前做什么的!”
“走吧。”景延奇轻轻地站起来,生怕吵醒葱陌。
“您不看表演了吗?”
“看多了,没什么好看的!”
两人一同上了楼。
……
葱陌隐隐听到一阵划拳声,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迷糊地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还在莲鬼舫上,可景延奇却不知所踪,以为他上厕所去了。葱陌无聊地托着腮,观看正在表演的杂技节目。她浮想联翩,幻想着那些叠罗汉的演员刷拉一下全部掉下来该多好。
“你好,小妹妹,你就一个人吗?”突然一个男子走到葱陌身边问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芳。
“还有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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