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知道白衣男不会真的杀人,不然他用玉笛指着的,也不会是江渔渔,可不杀人才可怕,江渔渔现在占着的,可是她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程丝妍知道白衣男不会听她的,就把希望都寄托在渔渔他们身上,“你不怕他要划破你的脸?这段时间,你可是还要顶着这张脸生活!”
“可是你师父临走之前,把记录他毕生所学的那本药典留给我了。”渔渔很热情很没心机地跟她分享自己的秘密,“有药典在,我一定什么伤都治得好的。”
“怎么可能!师父一定看得出你是假的,他怎么会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留给你!”
“你……”渔渔愣住了,很茫然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吗?”
程丝妍心头一凛,“我该知道什么?”
“刚才那个问题,答案是因为我老实啊!”
程丝妍本来就火冒三丈,现在更是气得快吐血,认定了渔渔这是在炫耀,“你得意什么!一本药典而已,师父最重要的那本武功秘笈,现在都在我手里!”
渔渔立即不理她了,很高兴地转向白衣男,“她亲口承认了,现在有证据,你可以动手了。”
刚回来的何严眼里又有泪了,早就说过了,不要跟王妃这么老实的人斗啊……
白衣男手中的玉笛动了动,语气平静地跟渔渔商量,“我要在这张脸上划一道。”
毕竟这脸现在是长在渔渔身上的,他还要事先通知一下。
渔渔一听就生气了,“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你真准备这么做?太过分了!”她义正严词地谴责他,“划一道,那脸还能看吗!”
不过像渔渔这么乖的人,生气也生不了太久,她马上就气消了,很是有耐心地指点白衣男,“一边脸上划一道,看着对称,就好看多了。”
程丝妍的心就像做过山车似的,原本以为渔渔真要阻止,转眼就被渔渔的无良气得肝都快裂了。
估量了一下形势,她咬牙转身,从一根被挖空一段的床柱里,拿出一本羊皮卷册,摔到白衣男面前,“还给你又如何!我能偷一次,就能偷第二次!”
再看一眼白衣男俊雅如谪仙似的面容,她神情高傲地放出豪言壮语,“而且不只是秘笈,就连你人也终将是我的!”
程丝妍以为,自己的宣言一定会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应。
可是白衣男面无表情,彻底无视,渔渔则是专心地跟何严商量起了回去把椰肉挖出来,下午做椰果冰淇淋吃……不过从来不愿意搭理其他女人的赫连夜,现在倒是有话要跟程丝妍说。
因为做为一个超级大腹黑,某人是很愿意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打击一下人的。
见白衣男把秘笈拿到手了,赫连夜笑道,“其实程小姐不把秘笈交出来,也不会有事的,本王答应程大人要保护你的安全,就一定会做到。”
程丝妍再次想吐血了。
渔渔也很是纳闷,眨了眨纯良大眼,“王爷,你现在才这么说,好像很气人啊,还不如干脆就不提这事了呢。”
某人笑得谦虚,“可本王向来光明磊落,做事不会有任何隐瞒。”
主子,您可以再气人一点……
现在连何严都想吐血了,渔渔却被感动了,“王爷,你在哪儿买的厚脸皮?质量真好!”
“这个质量不算好。”某人继续谦虚,“本王还有一颗真心,里面装着的都是本王最喜欢也是唯一喜欢的那个小丫头,没有半点虚假,也永远都不会变,那才是真的质量好。”
从东西质量好,到表白……渔渔被这神奇的话题转换方式打败了,真诚地说,“王爷,你再表白下去,会耽误我吃饭啊。”
“本王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人把午饭搬到这里了。”
“那好,你说吧。”渔渔立刻就没有异议了。
何严太想出门泪奔一圈,平息一下心情了,可是人才冲到门口,就见白衣男连看都没看,把好不容易拿回来的秘笈塞到师弟袖子的暗袋里。
这、这秘笈是帮师弟要回来的?可听程丝妍的意思,这不是他们门派最重要的一本武功秘笈?
何严还没来得及问,白衣男就没帮师弟解开穴道,更没跟他们告别,转身就独自出门了。
“容公子,你这是?”
“我先走了。”
“为什么?”怎么看这感觉,像是要离开一段时间呢?
“不然师弟能动了,他该揍我了。”
正当渔渔和何严纠结着是该无语望天呢,还是该把白衣男留下,围观师弟揍他呢……师弟自己就动了。
白衣男身上还带伤,内力不比从前,所以估算时间错误,师弟被点的穴道,提前解开了。
渔渔特别仗义地伸手……分给何严一把瓜子。
现在当然是看戏啊,不然她这么老实的人,还能去阻止别人吃饭睡觉揍师兄吗?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别说揍了,师弟看都没看白衣男一眼,抬腿就走了,目不斜视、无比淡定地从白衣男身边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