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当真追不上鹿鸣,又晓得至千屈说一不二的性子,神医当真有些着急,他只得运着体内的内力,赶上了鹿鸣。
虽然至千屈的毒性究竟能不能解,还需看他。可至千屈此人虽看起来思雅,实则可是个不怕死的。
若是得罪了他,怕是他死也不会让得罪了他的人好过。
相同,若是无影此次被鹿鸣唤去了至千屈面前,此事便注定了没有回旋之地了。所以至千屈此番竟是在考量他的内力轻功。
神医也不管究竟有没有败露,却还是拦在了鹿鸣面前。
“你不能去。”
鹿鸣终于蹙起了眉头,歪着脑袋问道:“神医一再阻止,究竟意欲何为?”
“鹿鸣姑娘,你当是能理解了情爱一说吧?”
猛不丁的,一个出乎意料的话在神医口中说出来。
在鹿鸣眼里,神医虽长相清秀,可也不过是位大老粗。
但大老粗如今竟也变得斯文起来了。
如此煽情地问她可否理解情爱之事。
“情爱是毒,是酒,是悲,亦是喜……”
说起情爱,可以用很多字句去形容,也可以用许多物件去形容。
而鹿鸣便恰好想到了人的情绪,大部分便是来源于情爱?
如今算来,她倒是还能懂上许多。可是神医却否决了鹿鸣的看法。
他摆手道:“这些不过是那些爱胡扯的诗人所用。在我看来情爱是想见不能见,与心爱之人分隔两地,不得相守,亦不得相见。”
这话……
怎的觉得神医所说的心爱之人却是死了,与戏折子里的心爱人的死,不过是差了一个阴阳相隔。
但也不排除神医想要抒情的意味,说不定他的心爱女子当真是死了,所以因为伤心过度,有了如此一个奇怪性子,忽冷忽热。
鹿鸣安慰般的拍了拍神医的肩膀:“其实你也不必特别感伤。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鹿鸣原以为这便是最能安慰伤心之人的话语。
若是神医当真是放不下,大可以去尝试另一段新的恋情,那样或许会令他尽快走出伤痛。
虽然……
鹿鸣将神医上下打量一通。
虽然,神医的这般模样怕是没有女子愿意相随。
“三千流水,只取一瓢饮。我便是独独看上了那一枝花,此生也非她不娶。”
这不是戏折子里要孤独终老的节奏么?
诚然,鹿鸣不是喜好多管闲事之人。
亦诚然,鹿鸣只是看神医难过,才好心打量,想帮神医走出心理阴影。
“鹿鸣想知道,神医心中所爱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性子?”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将这般性情的神医吃的死死的。
世间男子皆有征服欲与保护欲。看神医这模样,这性情,显然更偏向后者多一些。
他怎会有征服女子的欲望,看这身板,这脏兮兮的衣裳。怕是都没有女子想去征服他。
“我所心心念念地女子,她却是世上最好最独特的女子。能救我于刀山火海,水深火热,痛苦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