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
至千屈的心思,鹿鸣却是都能够看在心中的。
她道:“世子,该喝药了。”
至千屈蹙眉摆手道:“这药太苦,我不喝。”
“世子上次还亲自喂药给鹿鸣,怎得此番却是怕了起来,这委实是不符合世子的行事作风。”
鹿鸣故意想要激怒至千屈,可是她却不能依照至千屈昏睡之时的那般方法去喂至千屈。
鹿鸣低头道:“世子要怎样才肯喝这药?”
至千屈说道:“那你便喂我吧。”
鹿鸣点头,这样也好。
她将药盛进玉碗之中,而后亲自为至千屈贴心地冷的凉了些,而后用勺子舀起,朝着至千屈诱人的红唇之前送去。
至千屈却不满地再次蹙眉。
他道:“我并不喜欢你的这种喂法。”
“那世子想要鹿鸣怎么喂?”鹿鸣将将说完,便又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
她当即缄口不言。
至千屈坐起了身,用胳膊肘撑住了身子,原本便无比邪魅的面容之上偏生又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听神医说,前几日我受伤严重,食不下咽。是你亲自一口一口地喂我喝药?”
鹿鸣一怔,心中暗自恼怒着神医。
早便该知道,神医这般多嘴多话之人,又怎么可能帮她保密。
说不定现下整个侯府之人都已经晓得了。
这样的事情,鹿鸣只是想想,便已经觉得丢人的紧。
她不言不语,良久道:“世子还是快些喝药吧。”
“不喝,既然上次可以,这次同样可以,你便继续当我食不下咽便好。”
这怎么能比?
鹿鸣觉得脑门儿之前的穴道突突乱跳,至千屈现在是苏醒之际,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用以往的法子继续喂至千屈了。
她并无法拉下脸。
现下只若是靠近至千屈一点儿,便也会觉得面红耳赤。
“这药拿走吧,喝与不喝便是无所谓的。”
至千屈恢复了一贯云淡风轻的模样。
鹿鸣看出至千屈又生气了。她不过是不想那般喂药给至千屈,莫非这也算是罪过?
鹿鸣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世子,千错万错都是鹿鸣的错,只希望世子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去做什么赌注。”
“那便依照之前我所说的法子吧。”
至千屈的面色依然苍白,但是每次与鹿鸣对话之时,所说之话又令鹿鸣不得不去在意。
她先是替至千屈擦净了面上的汗水,而后闭眸将汤药含在口中。
这番苦味也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至千屈不想喝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鹿鸣再次看了至千屈一眼,将头渐渐靠近了那诱人的唇。
虽然那唇已经没了血色,缺了邪魅之气,但却是多了分病态之美。
鹿鸣甚是紧张,她能看得到至千屈眸子之中的笑意,也能看得到在她即将触碰到之时,至千屈的得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