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听懂我的话?!”徐牧之惊声道。
“汪汪。”
“你到底是听得懂啊……还是听得懂啊?”
“汪汪!”
“听得懂叫两声。”
“汪汪!”
“听不懂叫两声。”
癞皮狗没有叫,耷拉的狗脸之上,居然奇异地出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嘲笑他耍这等文字游戏,简直是侮辱人……狗的智商。
癞皮狗的‘表情’,把徐牧之雷得外焦里嫩。
“听得懂叫四声。”徐牧之继续试探。
“汪汪汪汪。”
“叫七声。”
“汪汪汪汪汪汪汪。”
“叫四减一声。”
“汪汪汪。”
“四加二声。”
“汪汪汪汪汪汪。”
“你……你居然真的能听懂,你……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修行千年的狗妖吗?!”徐牧之大惊失色道。
狗妖?擦,老子是燕北大学的高材生,‘王者农药’的‘王者’,你居然把我当成了狗妖,这是对我赤果果的侮辱!
此刻,身为癞皮狗的叶辰,鄙夷地用狗眼扫了徐牧之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徐牧之‘幼稚’。
徐牧之终于对‘狗眼看人低’这句话,有了全新的、最真切的体会。
盯着癞皮狗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徐牧之才认真地说道:“死狗,你赖着我,缠着我,真是想跟我回宗门?”
“汪汪!”
癞皮狗一边犬吠,一边点着狗头。
“好!我可以带你会宗门,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只有一个条件,希望你记住我今日的恩情,有朝一日,我若遇险,你能全力助我!”徐牧之道。
“汪汪!”
癞皮狗叫唤了两声,狗脸上,却是少见的认真表情。
徐牧之一怔,旋即哑然失笑——我当年乃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如今更是鬼道宗的内门弟子,身为修行界的邪派中人,只有自己欺负别人,谁敢欺负自己?
即便遇到厉害的敌人,自有宗门前辈长老出马,何至于让一条‘癞皮狗’出手,不……出‘爪’相助?
可徐牧之的心中,竟隐约有所觉悟,似预感到将来自己会遭遇大难,而眼前这条癞皮狗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这种感觉很奇怪,虚无缥缈,却又能真实感应到,就像冥冥之中的天数……
你我击掌为誓!
徐牧之伸出手掌,旋即愣在了半空中……
击掌?我和一条癞皮狗击什么掌啊,再说了,它有‘手掌’吗?
刚要缩回来,一只狗爪已然迎了过来,与徐牧之‘击掌’立誓。
徐牧之吃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卧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简直比妖怪还妖怪啊!
“汪汪汪……”癞皮狗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两声。
——叶辰嘀咕道:你丫还有完没完啊,我都答应你了,还要我怎样?要不要杀鸡宰鸭,烧黄纸点蜡烛,结拜为异性兄弟啊?!
还好,徐牧之听不懂‘犬语’,否则的话,真要被叶辰气死不可。
结拜为异性兄弟?和一条癞皮狗?
一人一犬,并排跪倒在地,在蜡烛前说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结拜词,然后一起磕头……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象!
“死狗,算你运气好,遇上了我……走吧。”
徐牧之朝身后的无名小山上看了一眼,道:“宗门,便在山上。”
山上?
就这座低矮的小山头?
叶辰抬起狗头,朝树木稀疏的小山上看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
我去,虽然是邪宗,但好歹也是‘修行门派’好不好,要不要这么寒酸,这么落魄啊?不求如何高大上,可至少也不能这么草率吧!
山上只有稀疏的几棵树和一些灌木,别说‘山门’了,就连茅草屋都没有一间,难道这些‘鬼道宗’的修士,都是原始的山顶洞人,群居在山洞里?
经过短暂相处,徐牧之似乎对眼前的这条癞皮狗,已经有所了解,此刻隐约能从它困惑加鄙夷的狗眼中,猜测到癞皮狗的狗心中,在想什么。
徐牧之在叶辰的犬臀上踹了一脚,哼道:“真是狗眼看什么都低!走吧,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修行门派,是何等模样……死狗,你有福了!”
“嗷呜……”
一声犬吠,道尽了叶辰对徐牧之的不屑。
“死狗,你这是什么表情?敢瞧不起我徐牧之,信不信我拔掉你的狗皮!”徐牧之愤愤道。
他的内心很崩溃,六十年前令世俗江湖中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六十年后,更是修行门派鬼道宗的杰出弟子,可徐牧之居然几次三番,被一条癞皮狗无视、鄙夷和不屑,害得他都快要怀疑人生了。
徐牧之低头,用威胁的目光,瞪了‘癞皮狗’叶辰一眼,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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