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门怎么关着,敲了这么久都没人应,仆役都死哪去了?”
七月天,太阳不小,几人策马回府正是憋闷,谁想侯府竟大门侧门紧闭,丫鬟敲了许久的门也无人来开门,等的陈清露满腹怒气。
陈霜晚挑开车帘,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仆人再如此胆大,也不敢如此没有规矩,那只能是有人命令他们。
眸光微动,陈霜晚突然提高声音说道:“四妹、五妹,若我猜的不错,想来家中是进了贼人,才将门院深锁,我们几个弱女子贸然进入也不能力挽狂澜,不如去那京兆府报官,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大姐,这不好吧!光天化日的哪有什么贼人。”
陈清熙心思灵巧,自然清楚陈霜晚所言是虚非实,如今又故意提高音量,显然是说与里面人听的。
“真的有贼人,是什么样的?身高八尺,满面胡须,茹毛饮血?大姐,反正等下父亲也下堂了,不若我们等他回来再进府门吧。”
陈清露傻乎乎得听信,声音怯怯,退回了马车里。
“那这样吧,四妹、五妹你们在门口等着父亲,我去京兆府请人回来看看,两不耽误。”
“好吧,那大姐姐你快去快回。”
“大姐别自己吓自己,这朗朗乾坤那有什么贼人,肯定是那仆人偷懒,故意落得锁。”陈清容嗤笑一声,下了马车。今日在马场骤然落马,可真是里子面子都给跌没了。还想赶快回府梳洗一番,没想竟被拦在自家门口,着实恼人。
陈霜晚眸光微暗,不再言语。
“快给我开门,我可是府中的二小姐,陈清容!”
“吱呀。”
众人微愕,侧门竟真的开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三弟!”
陈清容犹带怒气的面容陡然僵住,她完全没有想到,门后打开锦带襦衫的青衣少年,竟然是她的同胞弟弟,陈修其。
“二姐。”少年淡淡唤了一声,眉眼沉稳素净,薄薄的唇角缓勾的弧度与陈秋年那般相似,一样清秀文雅的面皮,仅仅只是站着,便觉是一股儒道清风袭来。
陈清露眉眼闪过不忿,口中低咒,却也不曾上前质问。若说侯府子女,以陈霜晚出身最为尊贵,可在陈秋年心里,谁人也比上他这个庶子。
因为他原是侯府唯一的男丁,虽说后来云姨娘生了陈修正,可依旧不能动摇他在府中的地位。
“三弟,你怎么回来,可是书院放假了。”陈清容一惊继而一喜,连忙上前嘘寒问暖。两人是同胞姐弟,年岁接近,自然极为亲近。
“嗯,二姐你先进府,我有事情和四妹、五妹说。”
“哦,好!”
“三哥,你回来了。”陈清熙笑容怯弱,温婉行礼。
“嗯。”
“三哥,你刚回来,呆在门口做甚,不如我们回府,好好叙叙。”
“四妹,我今日方回,本想去给姨娘请安,敬孝心,没想到竟被丫鬟拦住,连面都没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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