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琥珀所说的看戏根本就没什么后续的声响,陈霜晚也就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研究那蛊虫,一会儿翻着泥土,一会揪着树根,行为着实诡异。
“大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青枣一脸茫然,大小姐什么时候跟她一样,喜欢玩起泥巴虫子来的。世家小姐不是都喜欢弹弹琴,绣绣花吗?怎么她家小姐这般特别。
“我是在找宝贝,青枣你要是不害怕,就和我一起找吧。”
陈霜晚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渴望的看着青枣,之前她寻青黛、琥珀两人帮忙,两人实在受不了,一脸嫌弃的走了。
“好啊,大小姐,您站在一边指挥,奴婢动手。”
“青枣,你真好。”
两人忙碌的在院子里折腾,竟是在找些黑漆漆古怪的小虫,正抓的兴起,青杏一脸急迫的跑了进来。
“大小姐,侯爷请您去来仪厅。”
“又去来仪厅。”陈霜晚皱了皱秀气的琼鼻,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罢了,青枣,你继续捉,捉到就了放在罐子里。”
“好的,大小姐。”
“走吧。”陈霜晚带着青杏一路去了来仪厅。
“父亲,不知您唤晚儿来有何事?”
少女穿着粉白色的襦裙,举止端庄,温婉行礼。她目光不偏不倚,却将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
陈秋年坐在首位,白皙的面容上拢着一团乌云。肃声道:“晚儿,本侯命你同柳姨娘一同管家,这些日子你可曾尽心尽责?”
“父亲,晚儿尚小,诸多事物不懂,只是在柳姨娘空闲的时候请教,府中的事物倒还是未曾插得上手。晚儿实在有负父亲的期望,还请父亲责罚。”
“责罚,是该责罚!你可知柳姨娘亏空公银,挪为私用,都是因为你监督不严之罪。”
一捧账本甩在陈霜晚面前,纸张翻飞。陈霜晚一愣,下意识看了一旁的柳姨娘,今日倒是安静的不似往常,老实的坐在椅子上,眸色地低垂。
“可是记账的是账房,若有出入,父亲理应先审讯他才是?晚儿不曾接触过账本,也难以察觉柳姨娘是否挪用过公银。”
陈霜晚如今早就练得一双火眼金睛,将账本看得明明清清,这些账本上记在着柳姨娘提取银钱的花销出入,既然早已知晓,为何现在才禀。
“这事难道是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的吗?晚儿,你实在是有负为父的期望啊!”
“柳姨娘挪了公银,晚儿实在是不知情,亦有不查之罪,若父亲怪罪晚儿,晚儿愿意受了。”
“你这话是怪本侯牵连与你吗?”
陈秋年愠怒,柳姨娘平日挪动银子,他并不是不知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如今华姨娘同账房告到了他这里,他也不好再视若无睹。
“侯爷,别气,大小姐不过是个孩子,哪里懂得看账监管?要怪就怪着柳姨娘贪婪,动了不该动的手脚。”
华姨娘容色清减,面色哀婉的劝说着,偶尔眸光流转,闪过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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