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河长公主送的是一套北朝特有的东珠做成的首饰,同样是全套头饰加上项链手镯。
云微寒知道清河长公主已经决定生下她和拓拔野的这个孩子,所以开始闭门养胎,不能亲自前来添妆。
不过,就算人不到,长公主这套首饰也已经让很多夫人眼热不已了。
东珠这种只产于北朝的野生珍珠,很难得到,所以特别珍贵。能用东珠做一串项链,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何况是这样一套包括头饰、项链、手镯的全套首饰呢!
寻常王侯之家,能够有这样一套东珠首饰,也足以当成传家之宝了。
若非清河长公主曾经在北朝做了十年王后,恐怕也拿不出来这样一套完美无瑕的东珠首饰。
看到这里,这些主动来参加云微寒添妆仪式的官夫人们个个在心中暗暗赞叹。
不管她们起初是什么心思,如今看了太后、皇后、长公主三位皇室女眷巨头这么给云华郡主做脸面的姿态,一个个都觉得此行不虚。
云微寒回到正房入座之后,各位夫人也都一个个十分兴奋,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三位送的添妆礼。
而虞夫人的行为更让整个场面进入了一个。
虞夫人站起身来,从身后丫环手里接过一个盒子,含笑走到云微寒面前递给了她。
云微寒连忙站起身,亲自接了过来。
“当初,在认亲仪式上,我曾经说过,将微微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虞夫人嘴角含笑,双目却隐隐有泪光闪烁,“我的嫁妆里,也有微微的一份。微微出嫁之日,就将这份给微微添妆。”
云微寒连忙道:“干娘不可,那太贵重了!”
虞夫人的嫁妆怎么也有几万两银子,将她列入儿女名单中,与虞夫人亲生的三个儿子平分的话,云微寒拿到四分之一,也得有上万两了。
万两银子的嫁妆,在京城贵女中都算是体面的了。虞夫人却这么大手笔地拿出来给她添妆,云微寒确实觉得有些重了。
虞夫人摇了摇头:“你是不是不当我是干娘了?”
云微寒急道:“干娘,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真的是太多了。”
如果虞夫人也像太后她们那样送一套珍贵的首饰,价值千余两银子,云微寒也就坦然接受了。可是如果虞夫人却真的要将她自己的嫁妆给云微寒一份,云微寒觉得受之有愧。
虞夫人板着脸说道:“别说那么多,你如果认我这干娘,就收下;否则就是不认我了!”
云微寒只能暗暗决定,以后在虞夫人娶儿媳妇的时候,将礼物加厚,把这份人情还上。
她无奈道:“既然如此,就谨遵干娘之命。”虞夫人见她如此,才露出了一个笑容,将云微寒手中的盒子打开说道:“这里是几个京城的铺面,还有京郊的几处庄子的地契;这是我平日攒下的一些宝石珍珠,留给你没事做首饰玩;还有一些银票给你压
箱底用。”
云微寒一看那些铺面的位置、庄子的面积,还有那叠银票的厚度,就知道这份嫁妆远不止一万两那么简单,最少也值两万两。
虞夫人看到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盖上盒子道:“收起来吧。这是干娘的心意,以后你只要和定南王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福寿绵长,干娘就心满意足了。”
云微寒心中叹了口气,屈膝向着虞夫人行礼道:“女儿记住了。”
不管虞夫人是出于赎罪心态,还是想和定南王结个善缘,至少虞夫人一直对她都算是比较真心的。这份情谊,只要不变质,云微寒以后都会记在心间。
虞夫人虽然不愿意云微寒做自己的儿媳妇,但是云微寒作为自己的干女儿、好友裴如兰的唯一骨血、如今的云华郡主,绝对值得她用心去对待。
而且虞攸之现在正居于首辅之位,作为虞攸之的妻子,她的一言一行都要考虑政治影响,绝对不能给丈夫拉后腿。
像现在这样,就是虞夫人认为她和云微寒之间最完美的关系了。
云微寒没有怨气,别人也找不到理由来指责虞显之背信弃义、虞攸之管教不严,只会说虞夫人不忘旧情,与云华郡主情同母女。
何况云华郡主已经找到了定南王这样高贵显赫的夫君,即日就要成亲;而虞显之至今只是订婚,还没有完婚。谁还能说虞显之是悔婚呢?
有眼尖的看到虞夫人盒子里厚厚的地契和银票,以及熠熠生辉的珍珠宝石,不由咂舌感慨虞夫人的慷慨。丫环又进来禀报:“禀郡主,宫里华贵人派人来为郡主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