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赶往西堤海岸,你尽快过来,找到黄依依了。”安然的语气凝重异常。
简丹心底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缕霞光,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风,从四面八方吹拂过来,扰乱着海面的波纹,就像是一副巨型的抽象画一样。
渔船,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驶去,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正是涨潮的时间,一块滩涂地,都被海水覆盖着,见到不到原来的么样。
十几辆警车,并排停在滩涂地的外围。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法医正在现场忙碌,提取现场遗留的蜘丝马迹。其余的警员,则在走访现场的群众,提取相关的笔录。
简丹和褚峤赶到的时候,安然一个人,孤独地靠在公安局一辆白色的吉普车前,看着忙忙碌碌在现场取证的警察,脸上呈现着懊悔。
因为紧急任务,方子恒被武警支队紧急召回,他没来得及对安然说一声珍重。即便如此,今晚都是他最开心的时刻。毕竟,他有了和安然作为情侣,一起执行任务的机会,体会到了安然的作为一个女孩的温情。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知足了。
安然来不及与方子恒道别,是因为安然收到了那条令她备受打击的照片。
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安然的心底,就如这泛起的粼粼波光一样,乱成一团。
见到简丹和褚峤赶了过来,安然脸上的焦虑神色稍显放松。
简丹递给了安然一瓶水,示意安然补充一点营养。
她知道,因为黄依依的案子,安然已经两个夜晚都没休息了。眼皮微微浮肿,脸色有些微黄,憔悴,已经在脸颊上浮现,她看着,有些心疼。
安然接过来,大口大口地灌下去半瓶子,吓得简丹赶紧抢过来:“我的姐姐,小心噎着。”简丹怜惜地说道。
“都怪我,这件事情本来可以避免的。”安然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无限悔恨。
“领导,你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们的动作没有他们那么快,接下来,不是自责,而是寻找那个为什么。”褚峤想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劝解安然,却发现任何理由都苍白无力。
一个年轻的生命,如花朵一样的生命,就在他们急切寻找的目光中凋落了,这是无比令人痛心的事情。任何理由,都不能减轻内心愧疚,那是一位警察,根植在心底的责任和义务所导致的自责和愧疚。
褚峤理解那种感受,心底也同样备受煎熬。
见到安然失落、无助、自责的样子,褚峤的心底心底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沉重。他见过安然错过无数的线索的失落和懊悔,但是从未像今日一般地自责失落。他从心底怜惜安然。
但是,褚峤知道,安然已经尽了责任。在她发现事件异常的时候,已经尽力去挽救了。只是没想到,黄依依的结局来的如此快速和悲惨。
事发昨晚凌晨,报案的,是一对住在滩涂地附近拾荒的老年夫妇。
案发的滩涂地,远离市郊。
城里那些无良拆迁队,为了省掉垃圾堆填费,会将城市拆迁的废物,全部拉到偏僻的西郊海堤,弃置在这块滩涂地上。
潮水大的时候,会涌上海堤,卷走一些废料,也将海中的一些物品留在海堤上。报案的两夫妇就住在附近,靠捡拾那些堆砌物里的废品为生。
昨天夜晚大概十二点钟左右,这对夫妇如常来到这块滩涂地。
也许是潮水涌上,卷走了部分掩埋的垃圾;也许是潮水裹挟而来的。一个大大的黑色的袋子突兀地,堆在潮水退却后浸湿的滩地上。
老夫妻好奇地打开了袋子,却发现里面是一死个人。两夫妻吓得半死。赶紧跑了回家,又觉得这事不简单,所以,走到大路上,让路人帮忙报警。
刑警队很快便派人赶到了现场。
按照惯例,在勘察现场的同时,将死者照片传送给打拐办,以确定一下是不是失踪人口。
安然接到接到同事传来的照片以后,顿时觉得心底冰冷。
那具被泥沙裹挟着的尸体,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虽然脸上的妆容被海水侵蚀的干干净净,肌肤被浸泡的惨白浮肿,安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死者,就是是她们苦苦寻找的黄依依。
匆匆忙忙赶到案发现场,安然心底有着难以诉说的失落和懊悔,甚至,是深深地谴责。
前天晚上,如果自己能警惕性能再高一些,及时带走黄依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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