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虚浮,但也不至于昏迷不醒啊?”
“心脉郁结,我看多半是有心事。”
“我等医者虽善诊脉抓药,但这心病……又如何能治?”
“……谁说不是呢!可这话谁敢去跟那位说。”
“是啊是啊,这位如今可是圣上的心头肉,要是少了一根寒毛,咱们啊……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夏知秋在一旁听的好笑,心想这里多半是皇宫了,可是自己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有他们口中谈论的那个,多半是皇帝的新宠,看样子身子倒是有些不好。
这会儿有宫女上前,“太医,药已经熬好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挥挥手,“端进去端进去,赶紧给那位喝下。”
“是!”
夏知秋一见,急忙跟在宫女的身后,转过内室、屏风,就看见围在榻边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宫女。
“姚妈妈,药来了。”宫女福了福身子,道。
姚妈妈回身把手上的帕子放在另一边的水盆里,又接过紫烟手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接过药碗,用汤匙舀了一点儿,小心地放到榻上美人的唇边。
夏知秋顺着汤匙看过去,就是一愣,好漂亮的美人。
虽然还在昏迷中,可仍然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看上去有些孱弱。年纪也不过双十年华,比九儿大不了多少。
她记得,现在的皇帝好像已经五十多岁了,这位娘娘还当真是年轻啊,难怪会受到皇帝的宠爱。
“小姐,小姐,该喝药了?”姚妈妈轻声道。
榻上的美人完全没反应。
姚妈妈叹了口气,把药碗放在一旁,拿起帕子替美人擦了擦嘴角。
“这可怎么办,这都多少天了,完全没什么起色,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小姐会……”
小姐?夏知秋觉得她的称呼好像不对,但她又没来过皇宫,兴许人家私下里就是这样叫的也未尝不是。
叫紫烟的宫女在一旁看着,“要不,咱们还是禀明皇上,再请龙家那丫头来给小姐看看吧,那丫头在的时候,小姐的身子还是好好的。”
姚妈妈啐了一口,“休要再提那丫头,她来做什么,还嫌咱小姐不够闹心吗?就会说些让小姐闹心的话,没地把身子折腾的不像个样子。”
“可是……”紫烟有些委屈,“话虽这样说,可只有她能叫醒小姐啊。”
姚妈妈半晌儿才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说的也是,事到如今,……小姐要是再不醒的话,也只好再找一找龙家丫头了。”
这时候,外头又匆匆跑进来一个宫女,带进来一股凉风,姚妈妈坐在榻前打了个哆嗦,回头瞪了她一眼,小声斥责,“作死啊,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小心些,回头冒着了小姐,仔细你的皮。”
刚进门的宫女赶紧告罪,“彩霞知错了,彩霞也不是有心的,刚刚在外边,彩霞听见……”说着赶紧靠近姚妈妈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真的?”姚妈妈眼前一亮,“他回来了?他回来那就好多了。”
“可是……”彩霞磨磨唧唧道,“奴婢还听说,这次回来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啊,听说他还带了一位回来。”
姚妈妈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管他带了谁,这事还不是全凭老爷一句话,只要老爷一句话下去,谁都得靠一边站着去。”
“那位……”彩霞道,“怕不会这么容易屈服吧?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皇上派去接人的内侍,都是自己回来的。”
姚妈妈这下倒真有些愣了。
“总不能看着小姐这样不管吧,就算是拼上这把老骨头,我也要让小姐如愿。”
屋子里一时间沉默下来。
夏知秋看着她们,心说这几个人对榻上的这位倒是真心的。
外边传来脚步声,隐隐有通报声:“皇上驾到!”
众人一愣,赶紧起身跪倒。
夏知秋飘在榻前,转身朝门口看去,还不等她看清楚来人,就见眼前一片金光刺眼,祥和凌厉的气息瞬间撞的她身体朝后使劲儿飘去,一下子像是落进了一团棉花里,完全使不出力气。
浑身上下又酸又疲,像是刚刚跑过几千里山路一般,自从死后,夏知秋已经很久没这样深刻的感受过了。
不!应该说,自从死后,夏知秋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这是要魂飞魄散了吗?
耳边是一大群人的声音,有惊呼,也有惊喜,渐渐地……便什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