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18岁开始做水手,现在算算,跑了45年了呀!”船长感慨的说道。
我去,四十五年啊,这可真真正正是把自己的大半辈子献给了航海事业了呀。
“船长,你都这么大岁数了,退休了得了!”我笑着说道。
“哎,跑船时间太长了,在陆地上反而更紧张,我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了,就晕地!”老头无奈的对我说,紧接着给我讲了他以前的一个故事。
老头原来在中远海运工作,他们公司都有自己的住宅楼,每栋楼上住的的百分之80都是船员。
老头家住在3楼,船上的水手长住在同楼栋的一楼。
两个人同时登上了公司的同一条船,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出现隔壁老王的问题,那个时候跑船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社会主义而跑,什么假期不假期的,俩人在船上一呆就是两年。
老头那个时候还是个大副,由于两个人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在船上配合的非常默契。如果那个时候有玻璃这种说法,俩人估计就GAY了。
船长说的事情发生在了下船后的第一天夜里。
俩人同时下船后,时差加两年的精神疲惫,搞的两人精神有些衰弱,睡觉都是潜意识的睡,就是半睡半醒办梦游的状态。
夜里两三点,老头在床上正处与游离状态,听到楼道里咚咚咚的有人往上跑,啪啪啪的开始敲自己的家门。
“大副!备车该起锚了!”水手长在外面焦急的叫道。
老头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一起来,随便套了身衣服,满屋里找安全帽。
“你干什么玩意儿一惊一乍的?”老婆从床上坐起来。
“我草,备车了,你怎么在我床上。”老头边说边打开门,门外的水手长也是一脸迷离,俩人哗哗就往一楼跑,跑出自己门口后,才发觉自己他是在陆地上。
俩人又赶紧炒了两个菜,在水手长家里喝了几杯小酒,才渐渐的睡去。
“二副,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已经变态了,我回到家的时候,黑白不分,晚上睡觉必须开着灯,不开灯睡不着,床不晃也睡不香,慢慢的就到了现在这个岁数了呀。”老船长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抛锚后不到三个小时,纳霍德卡的加油船就靠在了海神号的左舷,4月份的俄罗斯都能把鸡冻掉,机舱的三鬼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还是站在甲板上不停地哆嗦着。
俄罗斯加油船上的船员似乎不惧严寒,他们有的还他穿着短袖,拿个板凳坐在船舷边上钓鱿鱼。
我在驾驶台拿望远镜看着,俄罗斯没有滥捕烂捞,所以海洋资源丰富,不一会的时间,他们盆子里就满满的鱿鱼了。
“老三,咱俩下去,拿我的二锅头去换他们的鱼吃。”我招呼三副。
两个人来到我房间,抱着一箱子二锅头跑到船舷边上。
“嘿!中国的威士忌!”我冲老·毛子喊道。
老·毛子是出了名的酒鬼,他们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手里的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