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起。麺魗芈伤
众仙拜寿的戏码登场,一个个舞娘摇动着了那曼妙的腰肢,粉颊半掩。
西子楼里,众人表情精彩纷呈……
萧群在听说云沁不会出席以后,眼神微黯,在看到云歌儿以后,眼底才流露出了几分难得的柔软之色。
这种表情的变化,落在云依的眼里,这位小寿星,心里自是好一番不痛快轹。
她曾偷偷窥望过和秦逍亲密无间的囡囡,实在不明白啊,怎么就得了萧群的目光——这人从来不曾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她气啊,自己怎么就不如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小孽种?
隔着一个舞池,她与他面对面的坐着,一抬头,对方的神态笑貌,尽纳眼帘,可自己打扮的这么美,他就是没瞅一下,太没天理了酾!
她的笑容,越来越牵强。
龙隽之安安静静的坐着,目光从头到尾没有在对面两大美人身上瞅过一眼,一会儿低头喝酒吃菜,一会儿抬头看歌舞,他在看到那个小小的娃娃出现在这里时,眉心曾微微皱起,一种不舒服的***动从心底冒起来——
这半年以来,他只要瞧见这么大的孩子,那种莫名的又闷又痛的感觉就会涌现,这类奇怪的反应,是他不能控制的。
龙舜之笑的最明亮,他时不时会回过头来研究大哥的表情,时不时又去打量秦逍和那个忘记吃、常常留心他大哥一举一动的小娃娃。
这小娃娃看向大哥的神情,充满了依恋,疑惑,委屈,秦逍必须催促她,她才知道要去吃——
可笑的是,秦逍将自己的小佳人当作了宝,小心的侍候着她又喝又吃,又故意逗她小声说话,仿佛这是他的女儿一般,宠的有些无法无天,然,众人都清楚一件事,那孩子其实是一个来路无明的“孽种”。
啧,秦逍的肚量,真是大的出奇。
再有,那位云六小姐的表情,满满的柔情似水全打了水漂,人家秦逍压根儿就没有理她一下——从最初的满心欢喜,到后来的失落,反差极大,有趣的不得了。
对于秦逍对小囡囡这种爱护,云征和云崇,都楞了好一会儿。
两个人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一个对云歌儿怀着厌恶之情,一个很欣慰。
主位上三位,自各有心情。
云佰万高兴:这番云家堡和南越秦家的婚事,必是跑不了的。
要是云家堡再和萧家联上姻,这世上,还有谁家能比得上他云家堡?
大夫人则索然无味,看到大女儿遭冷遇,哪还有什么好兴致,心里一径在想,怎么能让秦逍不得不娶了她家馨儿。
燕娘没有吃酒,那微显不安的眼睛,时而在龙隽之身经上流连,时而在秦逍身上徘徊,自然不敢多留顿,总是闪烁不定,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曲罢,云沁姗姗而来,衣着简单,浅紫的高腰裙,裙摆不着地,堪堪正好遮住了那双莲足,身姿阿娜,凹凸有致,但看那腰肢,柔若青柳,腰际,饰一玉佩,另坠一精巧香囊。
发若云,斜绾,叠缠,发式简单又显大气,只贴一珠花,玉钗斜挑,足将她天生独特的气质烘托出来。
玉脸之上,未施半分水粉,未上半点唇红,未点黛眉,可那五官,就是棱角分明的被勾勒了出来,明眸,俏鼻,红唇,鲜明之极,肤色是黑黄的,却失了以前那份糙色,肌肤光嫩,若纯色之琉璃……
她走进来,施施然行了一礼:
“云七来迟,先行告罪。”
“能来便好!”
云佰万看到她装扮的很得体,表情尚算满意。
“沁儿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怎么也来了?”
大夫人压着心头的不满意,声音显示关切的问起来。
“现在好些了,想着今日是母亲和九妹妹生辰,若不来敬一杯酒,实在失礼,故而又来了……”
云沁微微笑的回禀着,目光一瞟,早瞧见云依和云馨,因为她的到来,皆变了脸色。
比起云馨,云依越发的沉不住气,咬着唇,就狠狠瞪了一眼。
而云馨,起初是惊的,气的,但她很快情神便恢复自若,站起来笑着说:
“父亲母亲以为你不来了呢,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七妹,来来来,快来与我一桌吧!”
她热络的打起招呼,表面看来,还真是姐妹情深呢——
“娘亲娘亲,刚刚秦伯伯说你一定会来,囡囡还以为他在骗人呢!娘亲过来坐这里吧!秦伯伯,我们三个人一桌,好不好?”
云歌儿跳了出来,欢喜的拉着云沁往秦逍那桌而去——哼,她才不要让娘亲和那个两面三刀的阴险份子坐一块儿呢!
秦逍已经含笑站起来:“堡主,便让沁儿和我一桌吧!也好方便照看囡囡!”
云依忍不住了,站起来,笑吟吟的直道:“秦五哥,你那边坐三个人太挤了一些吧!爹,我看还是让管家另外设一桌酒宴出来吧,秦五哥是贵客,如此怠慢客人,云家堡便失了待客之道……”
“无妨。堡主,我喜欢和沁儿囡囡挤一桌,很久不曾见面,这样才好……”
秦逍淡淡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那也好!”
主位上的云佰万自是乐见其成的,捋了一下那发白的胡须,让人备座。
云沁没有犹豫的跟着秦逍坐到了他那桌去,坐的位置是在囡囡的右侧,与云馨左右为邻——
那边,云馨热脸贴了冷屁股,有些讪讪然,倍觉难堪。
云依呢,叫秦逍这么当众一拒绝,顿觉颜面扫地,脸上一顿***辣,气的连笑容都没了,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的坐下。
龙舜之抱着胸,挑着眉,在看好戏。
龙隽之带着得体的笑容,平静的往他们身上瞅了几眼,却发现那个小娃娃趴在她母亲怀里,偷偷的窥望着他,那又大眼睛闪闪的,带着某种强烈的渴望。
在对上那一双能说话的大眼睛时,他的头,噌噌噌的就又疼起来,于是,他微微蹙了蹙眉,转开了头,却又看到另一侧的萧群太子目光直直的越过他,落向对面某处——
这个人,一个在留意那个娃娃,那冰冷的脸孔,自进得门来,就不曾有什么多大变化,独独在见到那娃娃时,稍稍软了一下,看样子,他们是认得的。
*
歌舞再起。
囡囡坐在云沁和秦逍中间,低垂着头,扁着小嘴。
云沁坐着那边,观察着女儿的情绪变化,很低落,很伤心,但没想她想象中那般歇斯底里。
她抚了抚她那头柔软的发,轻轻问:“怎么不吃?”
云歌儿摇摇头,轻轻软软的说:“吃不下!”
“囡囡!”
她轻轻叫,把她的小脸勾过来。
云歌儿干脆将整个身体都投在她怀里,闷闷的问起来:“娘亲娘亲,爹爹……爹爹……明明是的,为什么伯伯说不是?我想爹爹……”
爹爹就在眼前呢,却说那个不是。
“嗯,不是。他们长的相而已!囡囡,那个人不是爹爹!不是!”
云歌儿赖在她怀里好一会儿,不说话,那是她伤心的表现。
云沁抬头看秦逍,眼神是难以苟同,轻轻道:“你不该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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