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并非取决于天空中的星辰,而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William Shakespe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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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是不会做梦的。就像枯萎的花,再也得不到天空的眷顾。
所以,她没有梦想,没有愿望,只是行尸走肉地存在于现实中而已。
……说不上是很久以前的过去,她曾经因为一次事故而坠海,那之后的记忆全部消失。
等到她慢慢地从水中走回岸上之后,才渐渐地开始发现,自己感受不到任何活着的人、该有的感觉了。
即使流血也不会疼痛,与家人接触也不会有温暖的感觉。就连绝望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牵手也好,拥抱也好,不用眼去看连自己的存在都感受不到。
亡灵也好、死者也好,她变成了那样与世间格格不入的存在。
就那样行尸走肉地“活着”,只为了遵守唯一的一个约定。
直到——遇见那个自称“方术师”的奇异少女的那一天。
因为感受到了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悲愿”,少女愿意帮助她,甚至以自己的生命和时间为代价,赋予她生者的气息,让她能够像活着的人一样,继续存在下去。
直到——她再次被死亡光顾,从那个世界消失。
因为,司徒雾华本身,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所以,当阿释密达说出“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时,她才会那么恐惧。
她曾经,也是亡者。尽管与阿释密达存在于世间的方式不同——也同样,是死去的人。
所以,她能够明白,遗留在现世不肯离去的亡者本身,是多么痛苦、多么悲伤的存在。
沉默着和阿释密达回到圣域十二宫的处女宫后,她看向了一直闭着眼睛,保持缄默的阿释密达。
“其实我心里的想法……是很自私的。我希望阿释密达能够一直陪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只留在我一个人身边。”突然之间开口,说出的话,却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
“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接受……”声音低沉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样的想法了。
而阿释密达,只是走到处女宫侧面的沙罗双树园门口,轻声道,“沙罗双树园的花朵……绽放了。”
“诶……?”她略有些惊诧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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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宫 沙罗双树园』
清冷的淡黄色,如果注视着它,就会看到近似金色的光辉,然而月光却是接近银白的清峭。似是遥远,又似伸手即可触及。那样沉默地,悬于天际。
就如同沙罗双树绽放出的绝世花朵。就如同……站在眼前的,这个最接近神佛之人。
“阿释密达,你的执念是什么?”站在纷纷扬扬地飘散着花瓣的沙罗双树前,沙罗眯着眼仰头注视着轻灵而下的花瓣。
要让她相信这位处女座的圣斗士已经达到神佛的境界,无欲无求——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在我眼中,阿释密达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幽灵?]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而另一个自己,则难得地没有出声。
如果不是为了某种执念,他怎么会在圣战结束两百年后依然滞留在处女宫,夜夜对月沉默嗟叹,仿佛缅怀着什么一般淡淡浅笑。
那种悲伤却被小心地隐藏起来的神情,让她第一次为他人的悲伤而感到心痛。
“因为……有想要见到的——人吧。”阿释密达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地开口。
“那么,见到了吗?”
“啊。”他慢慢睁开了双眼,比温柔凝致的爱琴海水更加空灵的水蓝色眸子转向沙罗,他的笑容此刻再无矜持,反而显得温柔又宠溺。
“…………见到了。”
“那么,阿释密达,你的选择是——……”眼翳微垂,她低声问道。
人生无常,胜者必衰。沙罗双树的花色,尚且有凋败的一日。何况人类的生命,实在太过脆弱短暂。
然而,佛经中的偈语并非经过千百遍诵念,就可以真正做到了无牵挂、悲悯万物的。
即使经历再多的离别,只能是每每在伤口上再添一道疤——可能会对疼痛麻木,但伤痕依旧会增加。
但是这一刻,她却全然忘记了那些。
比起一个人的寂寞,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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