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庄村民野蛮拆迁的事,谭平山下令抓的。”
“啊呀,她不可能收那一万元的,我跟她在山西,那次因黑煤窑瓦斯暴死了农民工,矿主拒不给怃恤金,她为之申张正义进行暴光。那些矿工家属给她红包,她都没要的。”吴波在电话中说。
“那怎么办呢?”韩蕙也没了主意。
“谭平山下的令,只有阮书记能制约他呀,你马上给阮书记打个电话吧。”吴波一着急嗓子都有些嘶哑。
“好吧。”韩蕙答应说。
二个小时之后,韩蕙又给吴波打来了电话,
韩蕙说,已经跟在美国考察的阮书记通了电话,阮书记正在加利福尼亚一家华人农场参观呢。她在电话中简要地跟阮书记说了林记者被抓的事,阮大诚书记在电话中说,强拆的事等我回去再说吧,强迁不对,抓记者就更错了,可是如果涉嫌受贿,这事就复杂了,这种事在电话中说不清的,需要调查核实,我远在美国,平山同志在家负责全面,我在这边不能详细了解情况,不好简单表态……
“那怎么办呢?”吴波一听,心里急如星火。
“你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吧。”韩蕙安慰着他说。
吴波想了一想,心想,当务之急,就是先去看守所探望一下已经在狱中呆了三天的林记者。但是,他知道,在事情没弄清之前,任何人想见当事人是非常难的,这方面有一套严格的程序。
想来想去,只有市委常委、纪委书记韩冰有这个可能。
吴波在电话中,请韩蕙跟她爸韩冰说一下,请她老爸私下给公安方面沟通,他想去契墟看守所探望关在其中的林记者。
韩蕙心想,这件事看似不大,但是要说严重,也不是小事,爸爸能答应么?可是,吴波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他的要求自己没法拒绝,于是她说;“好吧,我跟我爸说一下,但是他答不答应,我可不敢保证。”
“好,咱们尽力吧。”吴波说。
半小时后,韩蕙给吴波打电话,说她爸已跟公安局有关人沟通,说好了,你现在就去公安局,有个女警米兰带你一起去看守所。
“好,蕙,真的很感谢你。”吴波在电话中深情地说。
“哎呀,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韩蕙娇嗔地说。
吴波马上下楼,开车一路飞驰到了公安局,一看,在大门里站着等自己的,就是女警米兰!
“哎呀,原来是你呀。”吴波握着她那细嫩的小手说。
“听说你当官了,旅游局副局?”
“哈,实际上就是潢水湖景区的头儿。小科叉子挂个副处的衔儿而已。”吴波说。
“那也行呀,我从警院毕业七八年了,还没混上正科呢?”米兰笑着说。
吴波记起,前年生父意外身亡,米兰当时做为刑警大队三中队队长,带人带勘察现场。那时,在潢水湖边的桥面上,吴波跟她一起参加打捞落入湖水中的奥迪A6……
当时吴波就感觉这个女刑警很干练洒脱。
米兰看看左右,低声说:“你想去看看那个捅了马蜂窝的女记者?”
吴波点点头。
“你神通不小呀,按规定,除非案件审理需要,否则很难获准见到案件当事人的。”米兰小声地说。
“其实,那一万元林记者根本没收,上交报社了。她是为民请命的,主持正义的。”吴波正色说。
“在案情没弄清之前,那儿拘留的都是嫌疑人。”女刑警说。
二人就上了切诺基警车。
切诺基一直开到城东山脚下的市看守所,
在大门外,荷枪实弹的武警察验了证件,二个人从高大的黑铁门旁的小门进了看守所。
所长办公室在二楼,米兰对坐在写字台后面的所长说,有关林清莲对契墟市大王庄商品开发动迁事件报导的事情,她要询问林记者。
所长点点头:我知道。说罢拿起桌上电话,接通后说了一句。
米兰和吴波来到询问室。
吴波从询问室的窗子望出去,不一会儿,后面那道高墙上的电网密布。
大门旁的小门开了。
女狱警带着林清莲从牢房中出来。
林清莲进到询问室。
分别了七八天,吴波看到,林记者头发篷乱,面容苍白,憔悴不堪,像得一声大病的样子。
“旅游局杨副局长要问林记者事情,我们回避一下吧,”米兰对女狱警说,
那位女狱警点点头,就与米兰到另一房间去了。
吴波回身关上门,然后就来到林记者身边,两人一下子抱在了一起。
吴波一边理着她凌乱的头发,一边看着她,她的眼泪无声地流在苍白的脸上。
吴波安慰她说:“我知道你在里面肯定受苦了,别着急,你在坚持几天,我正在找关系托人,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嗯,”她脸上双泪长流地点着头。
抱了一会儿,吴波松开她说:“你身子虚弱,坐下说吧——”
她屁股刚一挨那桦木椅座,猛然间地皱眉裂嘴,表现出一种很痛苦样子。
“怎么了?,”吴波急忙问。
她一下子又扑到他怀里哭出声来。
吴波抱着她,一边抚着她的头发,一边问:狱里有人欺负你么?
“我……我昨天被‘母狮’凌辱了!”林记者哭泣着说。
“‘母狮’是谁,怎么回事?”吴波急着问。
她说:“昨天,新从别的牢房转过来一个大个子女犯,因为她身材高大,像只母狮样,所以,犯人们私下给她起外号叫‘母狮’。”
“我细看她的模样,‘母狮’高鼻,小眼,阔嘴巴,唇上还有一圈若隐若现的胡须,脸颊上有横肉,确实是很霸道的面相,也很下流,出言污秽。”
“‘母狮’来到我们这个牢房后,把同室的五个女人挨个端详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她笑了:“哟嗬,小模样挺遭人怜爱呀。等有功夫,你哥我好好疼疼你——”
她像猫般看到美味的猎物一样的眼神。说罢她伸手抚摸了我的脸。
我感觉很恶心,生气地一下子把她的手拨开。
“哟嗬,还有个小脾气,哈哈,那我就更喜欢小妹了。看你眉清目秀的,多让人怜爱呀?”她淫笑着。
“昨天我有些感冒,浑身无力,放风时我没出去,同室六个女犯,有四个出去了,”
“‘母狮’女犯把自己内裤扔到监控头上,然后把门关上,‘母狮’握着两个铁锤般的拳头,强行把我逼到墙角,”
“她把我按倒在地上,大手伸到我上衣中,用力揉搓我的胸。
后来,她的大手伸进我的内衣……
那种粗暴和干涩,让我产生一种撕裂般疼痛……我挣扎着惨叫着。感觉要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