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挂上了树梢,原本夏日就不燥热的后山变得更加清凉,山风吹淡了伟正正身上浓厚的酒香。
林间大多的月光被高耸茂密的大树枝叶遮盖,偶尔穿透过树梢照在地面像极了洒落的银锭。
跟着蝉鸣声响起的还夹杂着无数不知名的虫叫,偶尔还有爬在野草枯叶上的沙沙声响,像是一场喧嚣又寂静无人的演奏。
两人进了后山,知道有一处有间荒废久无人住的茅屋,似乎是以前山底下老猎户去世后给着世间留下的最后遗产。
许久后贤一背着伟正正来到了小木屋前,房顶上盖着的茅草已经被无数场的狂风暴雨吹散了一部分,因为常年无人打理而木屋显得有些破败。
推门而入,贤一挥手扯开拦在身前的蛛网,月光从破洞的茅草屋顶落下来,贤一打量了一眼屋内。
屋中有张少了被褥的木床,床头有张破旧的木桌,除这以外别无他物。
贤一的目的只要找个能遮风的地方便行,自然不抱有什么奢望,上前用手指抹了一下桌面后发现果然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心想伟正正反正睡着了也不会介意,于是将他小心放倒在了床上,一排木板发出难堪负重的声响,险先被伟正正压断。
贤一终于松了口气,虽说是通脉中境但扛着这么大个胖子从城里背到这还是够呛,此时伸手一摸后背才发现僧袍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浸透。
盘坐在地,一两缕银色照在他清秀的脸上,除了屋外的各种枯燥叫声还有伟正正熟悉的鼾声在耳旁响起,贤一闭眼开始冥想修炼。
前几天在瀑布下方成功迈出了将念力凝聚的第一步,而今日更是成功进入了通脉中期,感受着体内愈发浓郁的金色元力和血肉下方隐藏着的力量,贤一心中很是兴奋,经常会忍不住在心中幻想着自己神功大成一朝成名,而仁生口吐鲜血正被自己一脚踩在地下。
时间在指缝流过,疲倦的蝉停止了鸣叫,在山顶长啸的野狼也睡回了窝,只有夜空中的明月变得更加明亮,房屋中伟正正的鼾声越来越响。
山中浓雾的天地元气没入体中然后转换成了金色的元力,空中洒下一张无形的大网并向四周蔓延。
散出去的正是贤一的念力,触碰到了林中如寒铁冷冽漆黑的树皮,穿过某一片野生的油菜花丛,绕过了拦路的岩石和清澈的山间小溪。
念力一直在四周延伸,最后到了一个极限后开始往回收缩。
收缩的速度很快,因为念力本身就很快。就像爬上陡峭的山顶很难但是要跳下却只用一瞬间。
一团看不清却只有贤一能清晰感受到的指甲大小的薄膜浮在了空中,比起最先裹住一滴水都要耗尽所有念力要好上许多,但这仍然是贤一此时的极限。
那片念力凝聚成的薄膜在贤一的控制下移动,在夜空中摇摇晃晃地前进。
漆黑的巨大古树拦住了它的去路,于是树皮上多了一道划痕,干涩的树汁从这道新增的伤口流出。
它调皮飘进了低矮的灌木丛,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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