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一愣了愣,过了一会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重要的不是王雪峰消失了,而是他还好好的活着。
闭眼内观,体内的那道强大的禁制正在迅速的,毫无预兆的溃散。每一道纹路,每一比划,都化成了浓郁到极致的天地元气,滋润着他的身体。
原来所谓的离开十丈之外必死一事,只是对方一句忽悠?
所以自己不敢出手,放弃了杀死一位毫无抵抗能力的主宰境强者的机会,甚至还背负着对方不停地赶路,莫非这就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意思?
贤一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去思考,忽略了很多容易见得到的问题。
他没有想到这种层次的强者会说谎话。
也认为随手一招,便在身体内布下禁制是强大的手段,他不能理解,却真实存在着。而事实上修为再深厚也不能做的到那么迅速,这有神符师才能做到。
很显然,王雪峰也不是神符师。而是一个脸皮厚,说句谎话就敢赌上性命的大胆者。
贤一站起来,感受着腹部内的丹药在被身体缓缓地吸收,修复着隐晦的暗伤,同时发现药效要比平时服用下降了很多,是这段时间滥服用的结果。
王雪峰随手注入的一团元力,对于还仅仅是通脉境的贤一来说,那便是一股十分庞大的能量。很快的,这股能量开始流淌在他筋脉的各处,甚至仅仅被吸收了三分之一,剩余的都化为了液体般的存在,于丹田中流淌漂浮着。
他有了力气,只是精神显得有些萎靡。
再次抬头,望着雪原的最北方。
天空是白色的,地是白色的,寒风中夹杂着雪花,也是白色的。
不知多少数百丈的冰峰直刺云霄,似乎要将这个天都给揭开。
贤一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风雪吹刮的太难受,还是这样能使他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还是白色。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到了现在,他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那两只眼睛,肯定是深邃,伤感,蕴含的情绪十分复杂的。
过去了一会的时间,等睫毛和睫毛之间沾上了白霜,快被冰晶完全的粘到一块的时候,贤一转回了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和来的时候一样开始飞速的奔跑,甚至速度还要更快。
朝着南方。
洁白,没有一丝杂质的雪面多出来了一个脚印,显得很难看。并且要很远后才能看到第二个,除了说明奔跑的那人每一步都用尽了全力之外,没有任何的美感可言。
不过庆幸的是,脚印很快就会被风抚平,被雪遮盖。
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
...
山脚平原很大的一片空地上,时刻有密集的马蹄声响起,虽说声音微弱,但就像是啃咬桑叶的蚕,秋天下起小雨的时候一样,让人心莫名生出烦恼。
数万匹战马,十万披盔戴甲的精兵,在对守南原上各个村庄集镇进行过地毯式搜索确定没有残存的敌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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