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排细细的牙印。因为角度的关系我之前看的不仔细,死者脖子上溢出的鲜血正滴滴答答地流在左边身子上,也许是他的毛衣大部分血液被吸收了一时没有落在地上。
也就是说他要么死了很久来这之前就流了很多血,要么就刚被移动到这没多久?这一切只有等尸检之后才能知道了。
我的手刚刚碰触到他的时候,这人就像软泥一样前向栽倒而去。
联想到之前油菜花地的那片血迹,我赶紧看这男尸的脚底,他正穿着一双皮鞋。
如果不是死者的那就是凶手?我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没有哪个凶手能傻到在现场留下了一双鞋都不知道。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回头看见了我摆弄尸体的头部,并大声惊叫了起来。其它正在祷告的人也纷纷起身围了过来。
李铃铛也结束了自己的祷告大声询问在场的人:“哪儿有电话?快报警。”
那个人的嘴被我扳开了,他含着的是一截断了的手指。人群见此爆发出更恐怖的 叫声,几个胆小的开始惊叫着朝外面走去,还有人高呼吸血鬼又来了,啃脸僵尸来了。这更是惹得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溃散开来。
我立时反应过来:“都不许走!嫌疑人很可能在现场。”
我这所以这么说是经过缜密推理的,凶手把死者放在教堂这种地方,很有可能他自己就是一个教徒,潜意识认为这个人是有罪的,所以将这人杀死并将他的手指放在他自己的嘴里。这是一种过激的行为,这种人可能潜意识里根本不认为自己在犯罪,反而认为自己在替天行道,替上帝惩罚有罪的人,所以他很可能会在这亲眼目睹一切。
教堂里大概有一两个百个人,现在留下的只有一小半了。
教堂的负责人一个穿着长袍的老年神父从后面走了出来,大概有人进去通知了他。“神父你好,我叫魏长生是个警察。”我过去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注意到那神父并没有特别多看我,反而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那具男尸,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您认识死者吗?”我语气故意漫不经心,如果他否认的话,我将重点怀疑他。
那神父摇摇头;“不算认识,他来过教堂几次,这么年轻真的可惜了。愿他回到圣父的怀抱。”他在胸口化了个十字,一脸虔诚。
我也不急着拆穿他:“麻烦您拿些纸笔来,我们登记一下在场的人的信息。”
很快他让人拿来了纸笔,而我跟李铃铛分批给在场的人做着登记。只能寄希望于嫌疑人还在这群人当中,那样的话比对一下死者脖子上的齿痕还有DNA就可以轻易将凶手抓获了。
剩下的大概有八十多个人,给他们留下真实的姓名,并且带他们回局里是件费时费力的事,很快我的警队同事也来了六人,有两个先把尸体运了回去给法医检查。其他人都在现场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