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喉结,房间内的氛围越发暧昧。 乔嫤知道怎么样讨好一个男人,懂得分寸。 可今晚,她却察觉到了男人的冷意。慕夜白并没有理会主动攀附过来的女人,而是啖了口红酒,摇晃着手中的玻璃酒杯,菲薄的唇勾起深沉肆意的弧度。 半个月,十五天。 那没心没肺的丫头,竟然一通电话都没有打回来。 想必是,在新的环境下,过得怡然自得。 乔嫤柔软的手有意撩拨的探入男人的浴袍之中,然,那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有些狠。 她咬唇蹙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刻,身子被男人毫无情面的推开。 “夜白……” “回去吧。” 而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让乔嫤全身都陷入冰寒之中。 这是什么意思,他拒绝她,他竟然…… 乔嫤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了解慕夜白的女人了,若是他这么说了,便就意味着—— 他以后都不再需要她。 …… 卿姨看着乔嫤离开了慕家,目光不由得看向时钟。 今晚,似乎不一样了。 乔嫤出了那道大门,才恍惚意识到自己—— 失去了什么。 可是仔细想想,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慕夜白这个人,还是他的心呢? 以为他把慕暖送走了,自己就成了特殊。 可似乎,是她自作多情了。 …… 推开那房间的门,屋里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 即便住在这里的人儿,已经离开半个月了,可每天佣人还是会像往日那样打扫整理。 房间里,任何关于她的东西,都放在原位,和她离开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慕夜白半倚在墙壁上,眯着眸子噙着肆意的笑,仿佛能看到,那乖巧的人儿,在他眼前轻声呢喃——慕叔。 十年,她习惯了他。 而他,也习惯了她。 目光落在那书桌之上,昏暗的灯光下,放在书本上的发夹,没了白日的耀眼光芒。 深黑色的瞳孔披上一层迷雾,似寒非寒。 看来他的暖暖,忘了带走什么。 没关系,很快她就会乖乖的,回来了。 …… 付家。 慕暖还是睡不着,打开床边的台灯,她看了眼时间。 凌晨两点了。 从来到这里后,她很难入睡。 这是客房,给客人准备的房间,即便屋里的布置,是女孩子喜欢的颜色,可是她还是……不习惯。 有时候总在想,来到付家是客人,住客房。 那么—— 以前在慕家,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呢? 住的房间,她的房间,原本又是给谁的呢? 蜷在床边的角落,她双手抱着膝盖,头枕在手臂上,眼神迷惘却又无辜可怜。 那呢喃的话语,透着让人心疼的情绪—— “我想你了……” 第一次,离开他身边,那么长的时间。 那么长,不过十五天,可是却好像,度过了很长的时光。 从来不认为,这样依赖的习惯,在有一天,会变成这么纠缠的情绪,困扰着她。 慕暖还记得,被慕夜白带回慕家的那段时间,那个宅子里,只有他和她。 他似乎是为了让她形成依赖的意识,对他的依赖。 除了接触到他,其他人,都不行。 直到有一天,他消失了,整整三天。 卿姨说,慕先生是去谈生意了。可是那时候的慕暖,根本不懂大人的事。 她只知道,找不到他,她很怕,很怕。 他总有自己的办法,让她不得不沉沦于他一人之中,不得不习惯他是一切。 三天后,他回来了,自己又哭又笑,被慕夜白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眼泪,听着他一遍遍轻哄—— “暖暖,我的小暖暖……” 十二岁,她的身体开始发育,白天去学校会像普通女孩那样,穿内衣再套校服。 可是晚上,她从不穿那个,因为……他不许。 记得有一次,洗浴过后的她穿着睡裙,在他书房里写作业。 男人习惯性的将她抱在腿上,炙热的大掌抚过她的肌肤,却在触碰到她锁骨之下的柔软时,冷了声音。 “脱了。” 那晚上,她破例穿了内衣,却不想惹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