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 一副脏了的身子,有什么资格,为别的男人穿上订婚礼服,甚至以后再嫁给对方呢。 慕暖,原来幸福这两个字,真的离你很远很远的。 …… 酒店会场。 前一天其实都布置好了,付远东早早就来了,换了衣服,第一次以这么成熟严谨的样子出现。 在想,到时候慕暖见了,会不会觉得他是假正经呢。 再过几个小时,订婚宴就开始了。 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慕家的人应该快来了吧。 他忍不住,还是给慕家打了电话。 “付少爷,慕小姐还在准备。” 是她家老佣人接的电话,他知道女孩子也就一次订婚宴,所以精心准备也是应该的。 “那麻烦你告诉她,我在等她。” 等她来,等她在众人的祝福中,成为他的未婚妻。 卿姨挂断了电话,目光看向楼上的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她寻思着还是有些不对,便给慕夜白打了电话。 “先生,慕小姐还在房间里,已经好长时间了,没有动静。” “去看看。” “好。” …… 慕夜白合上手机,眸色深谙,他的暖暖,可不像是会做傻事的人。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慕暖。 “看样子,昨晚挺享受的。” 薄言琛余光看了眼时间,谁不知再过一会儿就是慕付两家的订婚宴了。 可是慕家的当家人,还在这里跟他休闲的打着台球。 想必是,根本就没想去这订婚宴。 “嗯,蚀.骨销.魂。” 慕夜白执着一杯红酒,摇晃着酒杯,看着那酒红色的液体,薄唇浅笑,肆意妖孽。 “你的小白兔,还是没有逃脱。” 慕暖是小白兔,薄言琛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她的,当然是在慕暖并不知道的情况下。 “你的野猫,不也有了猫崽。” “嗯,所以我还是比你快一步。” 薄言琛眯了眯眸子,他的猫崽,几个月后就会出生了。 慕夜白噙着冷笑,薄唇之间尽是嗤然: “小心你的野猫跑了。” 这不,已经从开始有行动了么。 听说最近薄家千金薄小小,给巴黎音乐学院递交了申请,这可是打算,带球跑呢? 却是薄言琛不温不凉的回了一句: “她去不了的。” 怀了他的猫崽,就跑不了了。 至于音乐学院…… “嗯,我废了她的左手。” 所以,钢琴两个字,与她未来的人生,再也无关了。 …… 卿姨敲了敲门,说道: “慕小姐,你准备好了吗?付少爷打来电话了……” 然,安静的没有声音。 “慕小姐,你回个话,要不我就进来了。” 依旧,死寂一片。 卿姨没法儿,只好拧开了房门。 没有人影,是在浴室吧。 浴室的门没有关,卿姨便缓缓推开一道缝,下一刻,猛的瞪眼,冲了进去—— “慕小姐!” 慕暖躺在浴缸里,脸色苍白,没有血气。 而她的右手手腕间,那深深地口子,是用碗碎片划开的…… 一滴滴暗红色的血,滴落在地板上,而有些流到浴缸里,与水混在一起,一片血水! …… 会场上,宾客纷纷到来了。 付老爷子今日是真的高兴,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孙子办订婚宴,也算是满足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到四年后的结婚典礼呢。 “慕暖丫头还没来么?” “还没吧。” 付母刚去休息室看过,没有人。 奇怪了,这慕家到现在也没有个人来。 论理说,慕夜白一向都会早到的,老爷子都在这儿了,怎么反倒不见人影。 付远东明显已经从紧张变为了担心,神色越来越不安,她还没有来,为什么。 “再给慕家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刚才打过了……” 付远东是不想,催促慕暖,让她觉得自己没有耐心。 付母怎么会看不出儿子的想法,说道: “那我来打吧。” 接通了电话,很久才有人来接,不是卿姨,而是一个小佣人。 付母听了对方的话后,嘴角的笑意猛的僵住,似乎听到了什么过于震撼的消息,不敢置信。 “妈,怎么了?” 付远东已经意识到不好,而付母迟疑了片刻,才开口—— “慕暖割腕自杀,现在送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