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有过其他走得近的女人。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这房子在隐蔽的山林里,只有一间房间,都不知道,要是一个人在这里,得怎么生活啊。 脚步退了一步,却踩到了什么,发出清脆的声音,慕暖身子一颤,回过头看着那地板上的白布,白布下面,有东西…… 越来越…… 不对劲了。 掀开白布的那一刻,慕暖震惊了,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竟然是一条锁链,连贯着床,重重的锁链! 刹那,她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像是囚犯,这里是监狱么?! 这个房间,她一刻都不敢多留,转身却撞上了那坚硬的胸膛,女孩低叫一声,声音都在颤抖—— “啊!” 是慕夜白! 这一刻,慕暖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眼前的男人,重瞳深了几分,睨了眼那锁链,不为所动。 慕暖瞳孔紧缩,他为什么这样的反应,还是说……这些都是他弄得。 这是他的别墅,可是却在屋里套锁着别人! 一时间,慕暖全身都在发冷,不时在雪地里的那种冷,而是从血液中凝固的冷,四面八方袭来,包围住她。 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就是被锁在这里的人么? 那么,她在哪里? 活着……还是死了?! “意面做好了。”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与温度,凉凉淡漠,下一刻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刹那,慕暖全身的颤栗,他都察觉到了,甚至她想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跑。 可是理智,还是让她稳住了自己,跑,她能跑去哪里呢。 跟着他离开了这间房间,可是慕暖的情绪依旧没有因此而稳下来,反而手心的冷汗越来越多,有片刻的错觉,那被他握住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被带到位置上坐好,那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是今晚的晚餐,他做的意面。 但此刻,慕暖所有的思绪都在那个房间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不喜欢?” 男人的嗓音不再如之前那样的温情,反倒是那冷意,不断袭来。 慕暖垂眸看着自己眼前的盘子,颤着手去拿起叉子,可是要她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人,那怎么可能。 “你能告诉我……” 终于,有的话还是要问出口,即便……答复是让她更加惧骇的,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他—— “那个房间,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雪景,雪人,壁炉,温馨的屋子。 原本美好的一切,都在她看到那房间时,破灭了。 她甚至现在在想,慕夜白带她来这里,就是想让她看到并且知道那个房间的。 他是,有意的。 “因为那个人不乖,所以需要锁住她。” 这样的答案,他毫不掩饰,却偏偏如此,慕暖只觉自己陷入了更深更可怕的漩涡之中。 那个人不乖,谁…… 是像她一样的人么,不乖,这个定义又是什么意思。 “她……是谁?” 慕暖问得小心翼翼,可是心里那个声音已经在叫嚣着——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 也许,他是在换一种方式,要折磨她了。 像那个不乖的女人一样,锁在这里吗?! 可是—— 她已经答应了乖乖的在他身边了,没有不乖啊。 慕暖承认,她现在真的很害怕,仿佛坐在她面前与她共用晚餐的,不是个人,而是个没有心的野兽。 “暖暖,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慕夜白好看的薄唇扬起一个冷肆的弧度,从她眼中,他已经看出了所有的情绪。 从未有过的恐惧,只怕在她心里,他的形象又要大打折扣了。 “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用锁链锁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她现在在哪,是不是还活着?!” 她强忍的最后底线已经彻底崩塌了,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 不,是她一直从未了解过慕夜白。 乔嫤说的对,慕夜白的过去,阴暗面并不是人生来就有的,他是怎么从一个街头打手变成如今安城权贵势高的王者的。 这些,她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