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疼,那种四面八方袭来的疼痛,小腹如同被针扎那般的刺痛感。
“小小……”
她听到他的声音传来,而后身子被他抱起,之前靠着的沙发上,有了血迹。
是从她腿间流出来的,薄言琛寒眸蓦地闪过震然。
这也是薄小小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神色,可是很快那疼痛就覆盖了她的意识,即便很疼,但从头至尾,直至失去意识前,她都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那般,死死咬着唇,没叫过一声疼。
以前的薄小小,一点小伤都会疼得掉眼泪。
而现在的她,已经分不清,身体上的疼痛,与心上的疼痛,到底哪个更深几分了。
……
薄言琛送她去了医院,亲自开车,只有他和她,在这个注定不安静的夜里。
他在医院走廊,抽光了所有的烟。
而她在手术台上,流掉了那个胚胎。
快要成型的胚胎,最后化为了血水,从她身体里流逝而去。
薄小小则没有任何的情绪,即便意识昏昏沉沉,但她也感觉到了,身体里的抽离。
孩子没了,不对,应该说,那个可怕的畸形,终于没了。
看吧,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不伤害这个胚胎。
它也一样,保不住的。
因为它注定是罪恶的,老天爷又怎么会允许它这样的恶魔出生呢。
这一晚,她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在病房里看着天花板,没有闭上眼睛入睡,却也没有力气多说一个字。
但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
“我说过,我要这个孩子。”
嗯,他是说过,并且还说过,如果这个孩子没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的。
可事实证明,它的确是没了。
想必,以为是她故意弄坏自己的身子,流掉孩子的吧。
嗯,随便他怎么想吧,反正她也没想过真的把这个孽胎生下来。
薄言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瘦,脸上再无半分笑颜了?
又是时候开始,她从一个会说会跳的女孩子变成了如今不闻不动的病秧子了?
薄言琛,难道你真的错了么。
他不惧任何事物,就是乱做出这样天理不容之事,也毫不在意。
可是独独只有她,是他唯一的软肋。
裴听风说,这次失去的只是孩子,但谁又能保证,下次失去的,会不会是她呢。
他说——薄言琛,也许你应该恢复正常了。
薄言琛,已经疯了太久了。
久到,好像觉得自己从未正常过。
男人纤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目,眸中的那份缱绻情深,又有谁能看懂呢。
她听到他说——
“小小,这次我放过你了。”
也当是,放过自己了。
彻彻底底的,将她放逐,离开他左心房的这个位置。
当那人离去,病房里安静的连窗外的风都能听到。
女孩才缓缓闭上眼,眼角落下的两行泪,滴落在白色的枕头上。
今夜,好安静。
……
半个月后,金秋十月,过得很惬意。
真的,她再也没有见到薄言琛回来。
直到那天母亲拿着一个女人的照片给她看,笑道:
“小小,你觉得她漂亮吗?”
“嗯。”
看上去温婉柔静,颇有大家闺秀风范。
“这是方氏企业的千金,叫方媛,我呀之前见过她一次,很中意她。”
中意,这两个字从母亲口中说出来,倒是第一次。
母亲中意的女人,岂不就是——
“你哥应该会喜欢的。”
果然,是母亲看中的儿媳人选。
也是,如今薄言琛已经三十而立,,事业有成,也该成家了。
他的妻子,自然是名媛千金,这方媛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小小,你说他会喜欢吗?”
薄小小余光暗下,最后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那个男人的喜好,曾经她熟知的一切,如今早已经陌生的,成为了平行的陌路。
“尽快安排见一面,妈可等着明年抱孙子呢。”<ig src=&039;/iage/3211/4176816webp&039; 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