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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然如实道:“跟白纪川说,明后天别送花。”
清歌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一然顿时脸红了:“你不要瞎想八想。”
“我什么都没说。”清歌摊手。
“那你哦什么?”一然莫名其妙地觉得心虚。
清歌想了想,拍拍她肩膀:“看书吧。”
原本她想说,陆一然夜里做梦还在想着蒋诚,所以她现在不可能接受白纪川,自己一点都不会怀疑或者担心,可梦里的事,她未必真的有意识,毕竟是那么多年的习惯,甚至连她对蒋诚的爱,也成了习惯。
而现在,她正开始慢慢习惯白纪川,白纪川那个人,天生就是靠和人打交道吃饭的,没追过女孩子没经验有什么要紧,能明明白白表达他的心意,就是王道。清歌不讨厌白纪川,也不讨厌蒋诚,他们谁能让清歌幸福,她就喜欢谁。
考试那两天,一然和清歌同进同出,他们没有一起经历高考,这么一下还真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考完最后一门,约好了和韩大小姐去喝酒庆祝的,可是刚走出考场,一然的目光就被一大束鲜花吸引。
这毕竟不是高考考场,哪里来的用鲜花迎接孩子的家长,甚至没多少人在外面等,大家都是行色匆匆,这一束鲜花,就特别地显眼。
可是捧着鲜花的人,不是白纪川,竟然是……蒋诚。
“蒋诚?”清歌都觉得不可思议,轻声问一然,“你告诉他的?”
一然摇头:“我没说过。”
只见蒋诚走了过来,把花递给一然,笑着说:“我给你打电话,是关机的,有些担心你,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妈接的,妈妈说你在考试,考场也是妈妈告诉我的。”
“谢谢。”一然捧过鲜花,而大半个月的习惯,让她下意识地会去找花里的卡片,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前夫送的。
两人的对话还没开始,一然就被清歌拽了一下,那边,两手空空的白纪川缓缓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和从容的微笑,像是不在乎蒋诚的存在,又像是故意的无视。
等等,白纪川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考试?
一然和清歌眼神交流着,她真的没说过,她们不是约好了要和可欣汇合吗,她干嘛再把人招惹来,难道是可欣在公司里告诉他的?
蒋诚看见白纪川,脸上顿时蒙了一层阴影,还记得他们从深圳回来后,自己带着然然给他送资料,然然晕车了,他单独把资料送到白纪川面前,那时候他耀武扬威地得意着,每个眼神每句话都在炫耀陆一然是他的妻子。可现在,他已经是前夫了。
“我们……约了可欣。”清歌不用问,也知道一然在想什么,她开口说,“谢谢你们来接我们,考试挺顺利的,哈哈……”
好尴尬的对白,清歌拉着一然的手说:“我们走吧,大小姐脾气急,等不起的。”
一然点头,目光没看白纪川,也没看蒋诚,跟着清歌就走了。
留下两个大男人站在那里,虽然彼此沉默不语,可目光里都是硝烟,最终是白纪川淡淡一笑:“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他转身离去,蒋诚暗暗握了拳头,一然约了白纪川是吗?可岳母显然不知道女儿有了男朋友,岳母那么热心地告诉他女儿在哪里,就是想给他机会,可他还有机会吗?没有陆一然的日子,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可为什么,每次鼓起勇气,都会被打击。
白纪川回到车上,迅速离开了,其实他来得比蒋诚还早,外面冷就在车里等,没想到不久就看见蒋诚那辆白色的车出现,下来的还真的是他,手里还捧着鲜花。
白纪川默默地看了他一个多小时,考场散场后,他下了车,等他先过去后,自己才跟了过来。他知道,这种情形陆一然会很尴尬,可他不能让。
远离考场,找了个地方停车,白纪川开始不断地给陆一然打电话。
一然还没开手机,直到碰上韩可欣,被抱怨她们俩电话都打不通,才都想起来开手机,一打开,白纪川的电话就进来了。
一然心里有些烦躁,但还是接通了。
白纪川问:“你约了蒋诚来的吗。”
一然叹气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白纪川说:“你们要复婚了吗?”
一然很生气:“和你有关系吗?”
白纪川口吻严肃地说:“我说过不复婚的话,不可以和其他男人往来,包括蒋诚?你忘记了?”
一然气得站起来:“你脑子有毛病吗,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韩可欣和清歌呆呆地看着她,连带边上的客人也被吓着了。
她对着电话大声说:“那你又怎么找到我的,你派人跟踪我吗,你变态吗?”